“真不去?”任鸽又问了一遍,得到的坚定的否认,只好抓了抓脑袋:“那我只好再问问哪儿还有更多日本人最引以为傲的特色产业的聚集地了。”
“什么聚集地?迪斯尼?还是最近刚出的比东京铁塔还新的什么塔?”麦苗这时候才有兴趣插话。
“穿得像个中学生,思维怎么也不开窍。日本最引以为傲的是什么啊,当然是色*情产业咯。”任鸽嫌弃的看了麦苗一眼:“多久之前我就想去观摩观摩那些el长什么样子了,现在终于有机会,当然一次要看个够了。这个你不能再说不要了吧,陪我去吧去吧。”
“这。。。”麦苗想,el,听起来真是暧昧,难道那家伙还没踏出国门就转性了,准备出国大解放?
任鸽倒是还没想到这一层,但作为一个常时间浸淫在肉文和拍过不少小电影的青年导演,她把去参加el感悟成了朝圣之旅,抓着麦苗的手就摇晃起来:“去不去嘛,去嘛去嘛。我们不去歌舞伎町,去el嘛。”要是谁不经意走到她身边听到她这言论,必定当她是个饥渴又想撒钱的暴发户,开房就开房,还特意到日本的el开房,都不知道她是饥渴还是特别饥渴。
“恩。”麦苗经不起任鸽的软硬兼施,迟疑的点了点,有点豁出去又好害羞啊可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的小心思。
“这才乖。”任鸽又扯了扯麦苗的兔子耳朵,还没等发现麦苗已经是个大红脸后就满意的和刚签了合同的经纪人葛丽丽唠嗑去了。
整趟去东京的飞机上,麦苗坐在任鸽身边都如坐针毡,闭上眼想起的全是某个夜里和任鸽没做完的半套戏码,以及后来和任鸽聊天时旁敲侧击出的各种喜好:比如任鸽曾经幻想过ol、喜欢听撕丝袜的声音、学校医务室和火车狭隘的车厢都被她一一意*淫过。每当麦苗呼吸越来越重,却看到任鸽毫无形象的几乎像个壁虎一样的谁在一旁就难免火气上扬。
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拧了任鸽大腿一下,让还在梦中懒懒散散漫步的任鸽“嗷”出很大的声响,引得机舱里众多中国游客啧啧出声。
“干。。干吗。”任鸽四处打望之后才低声问麦苗。
“没事,就我耳朵不舒服睡不着,起来陪我‘七王五二三’吧。”麦苗淡定的从包里摸出一包扑克,放在任鸽面前。
任鸽无言的抓起戴了一边斜了另外一边的眼罩,小声的和麦苗玩起麦苗最爱也是史上最无聊的扑克牌游戏。。。。
在任鸽的想象里,像她这种不出名导演的不出名电影,来东京一趟的意义就在于:以后给人递名片的时候,上面会戳上一列字,上书——任鸽,曾获得东京电影节提名。
听上去乱酷还能随便得瑟的。
但是有了经纪公司就不再是一回事。葛莉莉这种在做一件事的同时可以做一百件另外的事情的经纪人,无视于任鸽的乞求,给她安排了无数的小型饭局和圈里圈外的电影人搏感情。让她本以为可以悠悠闲闲的像观光团一样到各地游玩的假期变成了日日都像打仗的日子。虽然收获了不少人脉,可到电影节颁奖礼的时候她都还没歇下来。幸好经纪人葛莉莉向她保证留了一天时间可以自由安排,不然麦苗在会场看到任鸽早就是活火山造型了。
“你去了哪里玩儿啊,万恶的小编剧,老子可是连东京城的边都没摸到。”任鸽几乎口出秽言。
麦苗好整以暇的数了数:“筑地市场、代官山、六本木、筑波。。”
“连筑波都去了,奢靡的死小孩儿。没去数以万计的el吧?”这才是任鸽关注的重点。
“神经病,我一个人去干嘛。”麦苗羞红了脸道:“一个人去人家会当我是怪物吧。”
“真好我现在的任务就是任着葛莉莉给我在不同时间拍照,让人家知道姐也是在东京电影节混过的。等这鬼电影节结束了明儿我们一起去,”任鸽抓着麦苗的手,笑得眉毛都乱了。
事情这么发生就特别完美了。
如果喝点酒,该怎样的肯定要怎样,并且第二天也会完美得□,兴许还能再来再来个几发。
迷失东京,迷失的是赤*裸的身体,还是说不清楚的寂寞。
人生处处都是但是,but,可是,想当初,却没有把这些话这些事擦掉的涂改液卖。。
两个小时的颁奖礼快要结束,没得奖的电影人们都渐渐去尿循。任鸽也数着自己这排还剩五个人,再过十五分钟,等她获得提名的“最佳艺术贡献奖”颁完就拉着麦苗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