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沉醉在“想要问问你敢不敢,像我这样为爱痴狂”的鬼哭狼嚎里的麦苗失了神。她在学生时代被人告白过两次:一个是老师最爱的物理课代表用废稿子写了句:我喜欢你,和我谈恋爱如何?笔画苍劲,旁边还有没撕干净的物理公式;另一次是一个普通的男生,他也是这个在课间问她说:“麦苗,中午放学你会在哪里,能不能到学校对面的小超市旁边等我一下,我有话要对你说。
虽然两次她都拒绝了别人,可这一次。手机上显示的这个号码的名字叫任鸽。她找了个借口和作家匆匆的告别,忽视了几男生可惜的眼神,边想着应该怎么回复任鸽。
删删写写一大段莫名其妙的字符之后,任鸽收到麦苗的信息为:准备回家,有事吗?
坐在副驾驶位置的陈巨星看了这条信息之后,自顾自的填上“等我。”两字就作势逼迫着任鸽往麦苗家的方向出发。
到达麦苗家楼下已经快十一点。任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深深的吐出,转头问陈巨星:“真的要去?”
“你喜欢不喜欢她?她有没男朋友?直的弯的?”到这种时刻的,陈巨星才老神在在的问出这关键的问题,然后抓了抓俊脸:“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不答应你也不重要。这样正和我心意,我们今晚就趁着夜色共赴黄泉,你说好不好?”
“你以为现在墓地的价位便宜,我又不像你,身为天皇巨星能拿到不少折扣。”任鸽看了看外面,麦苗楼门口的那棵银杏树下还没半个人影,揉了揉鼻子对陈巨星说:“我怎么有点紧张?”
“正常啊,因为你没把握她会不会答应你啊。不过我就不会有这些困扰”任鸽第一次见陈巨星在深陷抑郁症中间时有这么自信的笑容:“我从来都能把直的变成弯的,小攻变成小受,小受变成小攻。我这么好,那么多粉丝爱我,又有钱,真是天下难得。”
“妈的,真想扁你。”任鸽挥舞的小胳膊发着牢骚,见有一辆出租车稳稳当当的停在路边,右后车门下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咬了咬嘴唇:“她来了。我去了。”
“恩。去吧。”陈巨星挥手的样子像是在打发一个乞丐。
“真去了。”任鸽又再说了一遍:“她会不会不搭理我?那我不是糗大了?”
陈巨星白了她一眼,口气波澜不惊:“你表白成功,我看见有情人终成眷属,让我对人性有了希望,好事;你表白不成功,让我知道这世间活生生比我惨的人就在身边,也是好事。至于你,关我什么事。”
“擦。”
麦苗还没下出租车就看到了任鸽的车大喇喇的停在她日常停的地方。每日回家时盯一盯楼下的某个车位已经成了她的习惯,如果那儿停着别的车,她就会觉得怎么有人那么讨厌,明明那个车位是她们家任鸽的地盘。
她等着任鸽从车里出现,但似乎车里坐着两个人,他们正在争论什么。两个人?为什么是两个人?任鸽和白小慢?想到这儿,麦苗更是心乱如麻。
然后她见到了施施然的貌似任鸽的家伙,似乎是,但灯光太昏暗,她得往前站,再往前站。对,就是她。
“今天天气不错,早上的时候还有太阳。”任鸽见到麦苗后说的第一句话就像标榜自己是个山寨英国人,一见面什么不好聊,聊天气。
麦苗指了指天上:“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十二点了,今天就过了。”她看着任鸽故作老练其实有些紧张的样子难免觉得好笑:“到底什么事?”
“我……觉得吧……”接下来任鸽就没词了,有点猴急。“我”后面本来该接“想你。”,她想她这么说下去的话,麦苗一定就会羞涩的问:“为什么想我。”继而她就能随便发挥一下,比如理所当然的说出:“因为我从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你了”这种只要谈过恋爱的人都会说的基础版情话。虽然是基础版,但她没用过,所以特别兴奋,兴奋到胆怯,胆怯到惯例的又把重点讲不出口。
“你觉得什么?”麦苗把风吹乱的发丝夹在耳后,有些苦恼又有些好笑的看着这个大半夜忽然把自己叫出来要聊聊,现在却没词的家伙,而心上种的那颗种子有长了好几片叶子,骚动着血管内壁,血液在一呼一吸之间升腾着,有准备开花的感觉。可后面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打乱了这刚刚聚集的一丝暧昧:“她觉得城北有家烧鸡店不错,问你要不要一起去?”这声音的发出者靠在任鸽身上,看着麦苗:“要一起去吗?你好,我是陈xx(这里就用xx来代替陈巨星的名字,毕竟到现在他还是一个不能够提的名字)
麦苗被这忽然出现在背后的人惊了一下,随即恢复冷静。她伸出自己的手,要与陈巨星握住。而陈巨星则饶有兴致的先观察了一下她的手腕处,有些迷惑有些茫然或者又是释然的与她的手握在一起,两人共同吐出“幸会”两字。
大概是因为忽然横插出来一个大明星,麦苗的心绪也被任鸽所说的话搅得模糊不清。在她的坚持下,他们仨并没有前去所谓的城北某烧鸡店,而任鸽也只是送她上了楼。在蕴着黄色灯光的楼梯间,在她要开门换鞋进屋之前,任鸽假装疯魔的要和她行欧洲才流行的贴面礼,使着劲儿的抱着她,在她耳边喃喃的说:“晚上送了那衰人回家就给你打电话之后,才恋恋不舍的下了楼。
这和谈恋爱有什么区别?
没人能回答。
而任鸽开车门见陈巨星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