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刚知道这小子属好了伤疤忘了疼的那一类人,对他的保证已经早已当耳边风,吹过就散了的。以前这种事发生的也不算少了,有时候这厮都敢当着自己的面偷桃尝蜜,过后也有恃无恐,是吃定了自己舍不得他,总会回来乖乖收他这个烂摊子的。有时候陈晓刚都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虐了,怎么就摊上个这么个折磨死人的无赖还乐得欢呢?
“你即使对他感兴趣也给我离他远点,他可不是你能沾的,到时被人剁了喂鱼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你看,人要是犯贱,连拦都拦不住,情人偷腥还要帮他挑干净的,这陈大教授算是彻底毁了。
第二十三章 点名
在以“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作为混世准则的当今大学,像陈晓刚这种双博士教授给一干体育物理系的学生大谈“性本善”与“性本恶”的区别真是有些暴殄天物了。
偌大的一个阶梯教室除了角落里四个男生共抱一条棉被把呼噜打得震天响以外(陈教授曾说过:想睡觉?可以,条件允许就行,如自带棉被。于是顺应相对论的各位物理系骄子索性搬了条棉被塞投影仪下,上课了就拿出来睡,一下课再塞回去,方便简洁)还有十来个女生占据最后一排的居高地势拿着手机对着自己猛拍,时不时地还要弯腰掩手给自己的作案工具做个掩护。其实陈晓刚倒是没那个闲心管她们这些小女儿破事,只是课后把自己的照片和公子机那小子ps到一块贴在学校bbs上就让人颇不能忍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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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晓刚曾经以“格尼老子”的网名在这个帖子下发过一句评论:“江南可采莲,莲叶何田田。鱼戏莲叶间,鱼戏莲叶东,鱼戏莲叶西,鱼戏莲叶南,鱼戏莲叶北。”
此后又有斑竹将其精华置顶,此首《江南》一下便成了“腐烂的存在”最热门评论,竞相揣测其间含义,甚至有人提出人肉“格尼老子”真身,以求其解。
在大伙儿蓄势待发,准备一举端尽“格尼老子”老窝时,那个罪魁祸首斑竹终于姗姗来迟。
腐主:一首《江南》五个“戏”,老子好智慧,“戏弄”也罢,“嘲戏”也好,却把这个帖子批了个体无完肤。
格尼老子:过奖。只因无中生有之事。
腐主:抬举。但偷借尸还魂之计。
格尼老子:呵呵……
腐主:哈哈……
(此事证明:腐女的头脑是不容小觑滴!)
陈晓刚在将《论语》读完三遍后终于忍不住看了一下手表:十一点十分,还二十分钟下课。
“我们还没期中考试是不?”
估计是一个多小时以来的第一句白话文将学生们煞到了,举着相机猛按快门的女生愣了半秒才找到自己嘴在哪,纷纷点头:“是呀是呀。”
“那今天咱们签个到吧,就当期中考试成绩好了。”
“啊!!!!!!不!!!!要!!!!啊!!!!”
陈晓刚第一次深切地体会到女人的嗓子才是核武器这一真理。
“咳!那几个让我们享受了一节课销魂交响曲的音乐家们,可以收回你们的乐器了。各人准备一张纸,写上自己的名字交上来。”
五分钟后,讲台上摞了一堆的纸片,据目测不下一百张。陈晓刚瞥了眼寥寥无几的几个人笑道:“很好,现在咱们再来点下名。”
“嗷~~~~~”
什么叫哀号遍野,这才叫哀号遍野呀。陈晓刚突然有那么一点点的于心不忍,嗯,不过群无戏言嘛,即说要点了就点吧。
“陈新。”
……
“陈新?”
……
“没来?呵呵,签名倒是签得蛮好看的,还狂草。”
众人寒……
“李云飞?”
……
“周时?”
……
“吴勤?”
“到。”
“嗯嗯,不错,到了。下次拍照记得把闪光灯关了,晃眼。”
“李伟奇?”
……
“沈难?”
嗯?陈晓刚皱了皱眉,拿起名单册抬头又问:“沈难是哪个班的?”
角落里一个长得一副吃了毒奶粉样胖男生抹了把左脸的口水站起来回答:“老师,他是我们班新来的旁听生,可能不知道今天有课。”
“哦。”陈晓刚点点头,放下名册,“来的人不多嘛,看来也没啥点的意思,今天就到这吧,下个礼拜交一篇关于《论语》的论文上来做考试成绩,下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