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失落感,包围了皇上,他屏住呼吸,一声也不敢吭,心脏跳得很不规律,等待命运判决的一刻。
一个巨大的灼热冲进了皇上的後庭,他一阵痉挛,狂喜得像要疯了似的,在他喜极而泣的欢叫声中,非烟懒洋洋地命令:“老yín_chóng,撅高些……扭得卖力点……好生伺候本公子……”
……
几炷香前,小侯爷在隔壁贵宾室闭目养神。
刚才人头飞舞的一幕,十分震撼,搅动了内心深处的某种不安。空气飘着淡香,让人不禁昏昏欲睡。
过了不知多久,小侯爷感觉自己握着球杆站在绿茵地,身後有人贴上来,一双手有意无意地抚弄着自己臂膀,他的身体起了一阵战粟,思维混乱中,连抬手挣脱的力量都仿佛消失了。
那人凑在耳边喷气,“邵儿,待本太子与你共练马球。”
他的胸腔涨满愤慨之气,冲破了禁锢,猛然夺回身体的控制权,厉声喝道,“不!太子爷,臣不善马球,也不想学!”
十岁出头的自己摔开纠缠,飞身跃上马背,纵缰奔驰。迎面寒风凛冽,他的心却更冷得结冰,只想立刻找到一个温暖安全的所在。
下一瞬间,小侯爷发现自己轻飘在半空中,用一种置身事外的漠然,观察周遭发生的一切。宫殿内一片惊慌和混乱,父王抱着一位少年飞奔,衣袍染血,太子提剑在後追逐,一边压低声音急呼,“薛王爷,留步!”
宫中的大批卫士围堵父王,太子一剑刺向父王……
父王怀中的少年裹着一件长袍,黑发垂下,挡住了半边脸,手指无力地握着拳头,小侯爷看见他眼角渗出一颗泪珠,他的喘息几不可闻,透着深刻的痛苦,那麽的绝望,那麽羞愧……
小侯爷的心感受到那种强烈的穿刺,很想救他和父王,可是,手却从半空中穿过,似乎变成了虚无。
父王跌跌撞撞地冲进府中,把那少年抱近卧室,小心地放在大床上,屋内的油灯亮起来了,十四岁的自己像个木偶,乖巧的窝在被子里,露出惨白的小脸,眼睛半睁,瞳孔却没有焦点,目光木然空白,一片寂灭。
爹娘焦急地守在床前,母亲强忍泪水,温柔的梳理那少年的额发,“邵儿,乖孩子,不要怕,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父王满是红血丝的眼瞪着薛神医,“我的邵儿,为什麽还不醒来?”
薛神医缓缓地说,“小侯爷,很像中了皇家特制禁药--神仙游,心智游离,浑身瘫软,十分霸道。”
母亲失声泣道,“太子,他好狠!竟要害邵儿一辈子!”她擦拭眼泪,摇晃着站起身,“我去向父皇讨解药。”
薛神医叹息,“公主,当年高祖男皇後滥用神仙游虐杀宫妃,吾皇英明,早下令销毁,宫中并无解药。”
薛王爷大惊失色,握着少年的手,颤声问,“这可如何是好?”
薛神医沈重地说,“小官已尽力为侯爷解去大部分药性,只是血液里还残存少许余毒,不知他日後练功可否化解。”
“若不能去除残毒,邵儿会怎麽样?”城阳公主竭力镇定地注视对方。
“小官不敢妄论,小侯爷可能会对今日之事毫无印象,体质敏感,对迷香抵抗力下降。”
“不记得,也好,”薛王爷道,“我尽快带邵儿离京,离开是非之地。”
薛神医娓娓叮咛,“不过,小侯爷如再中此毒,就可能变成傀儡,受人所制,无法解脱。”
城阳公主哀鸣一声,哭倒在薛王爷怀里。
“对不起,孩儿无用,令爹娘蒙羞。”那少年的意识游离在清醒和迷糊的边缘,他想抬起手指安慰母亲,却发现全身没有一丝力气,连转动眼球都十分困难。他的心口悲伤,如浸润在冰水中,就要没顶,嘴蠕动一下,渐渐失去呼吸。
小侯爷放弃了的躯体,浮游在半空中,泪珠模糊了视线。
忽然,眼前白光一闪,屋内灯光明亮,仁杰坐在床边,拥住昏迷中的少年薛邵,不断的柔声安慰,“小雪,你已经长大了,可以保护自己,不要担心,那些噩梦,就随时间消逝吧,小雪……”
小侯爷再一细看,那少年已经长大,与此刻的自己一般无二,他心里好像放下一块大石,多年的一股悲愤怨气,在呼吸之间悠然释放,是啊,小杰说得对,我不是懦弱的小孩,谁也不能伤害我了。
仁杰眉宇间深情款款,声音如泉水般沁人心肺,“不要紧,小雪,都过去了,不是你的错,我会陪着你,一直在你身边,小雪……”
仁杰的怀抱如此温软安全,小侯爷好像挣脱了黑暗,融入了一片金色的光影里,没有任何的挣扎、恐惧、怨恨、痛楚、羞耻。
怀里的美人轻逸出一声叹息,羽毛般的睫毛扇了几下,仁杰欣喜地抚摸那俊美的面颊,“小雪,你总算醒了。”
小侯爷睁开澄净的眼眸,比任何时候都清亮温柔,熠熠生辉,含笑凝视仁杰,“小杰,谢谢你安排的这个节目,我很喜欢。”
美少年之36计 第59章爱你
仁杰端详着小侯爷的清艳姿容,亲昵地印下一吻,“你喜欢就好。”
小侯爷道,“不知,今日陛下还满意吗?”
仁杰眼里有捉狭的精光一闪,“由凤歌师兄妹出马,他应该不会抱怨,就怕伺候得太过殷勤,皇上受不住……”他忍不住呵呵笑了几声。
小侯爷仰脸,俏生生地问,“小杰,你从何处收罗了这些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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