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崇走后,太后欣慰一笑,双手合十,仰天祈祷,“愿先皇与秀英在天有灵,保佑我司昭国泰民安。”
作者有话要说: 隔了差不多一年才动笔写这章,也不知当初写这文写了6章的热情是啥,我想了想还是把这坑给填了在挖新坑,可能文风会不同,大家表介意。
宫斗我好纠结啊,毕竟我是纯洁的娃,不会勾心斗角,硬着头皮写我都要疯了。
感谢6位收藏的亲亲,熊抱和虎摸!
☆、步步为营
后宫裁剪令一下,一些早就不愿留下的人火急火燎地卷包袱走人,却还有不少跪在皇帝寝宫前宁死不走,以示忠诚。
宇文崇闻此消息,并未多作表情,淡淡地应了一句:“他们愿跪就跪着吧。”随后继续翻阅着高新送来的账目,忽尔又问一句:“纳兰千寻也在吗?”
高新回道:“并未见纳兰公子。”
宇文崇犹豫一会,起身整理翻乱的账目道:“朕要去贤阳殿,有什么事你再找机会去那通知朕。”言下之意便是他要偷偷去贤阳殿。
“是。”
宇文崇换了一套宫内的侍卫装,携着账本偷偷摸摸潜到了贤阳殿。贤阳殿还是如常的冷清,侍卫三三两两,宇文崇很容易潜了进去。
“嘶!主子,疼……”欣颖吃痛嗷叫。
千寻朝着欣颖脸上抹药,无奈道:“现在知道疼那会怎么还要逞能?把你这脾气收敛一点吧,这里总归是别人的地盘。”
“哼,明明就是那人故意打翻茶盏,还怪主子手笨,最可恶的是她居然还向太后告状,还有那混蛋皇帝,竟然也不帮一下,嘶——痛痛痛……”
“皇上他也是有苦衷,若他当面帮助我们与众人抗衡,我们以后只会更加不好过。”
“听说皇帝要遣散后宫,要不然我们就走了吧,留在这里简直就是憋屈!”
“我们走了蓝宇国怎么办?别忘了我们是为何而来。”千寻叹息一口气。
忽闻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千寻恍然抬头一望,顿时惊讶,“你是……皇上?”
愣怔半晌,千寻赶紧拉着欣颖下跪请安。
“嘘,小声点,我可是偷偷来的,别惊动了外头的人。”宇文崇把两人扶起。
欣颖虽气势被打压了不少,却还是有所不甘:“你又来这做什么?兴师问罪还是要火上浇油?”
“欣颖,别胡闹!”千寻冷喝,“你先下去反省反省。”
欣颖见主子生气了,也不好再说什么,朝着宇文崇冷哼。
欣颖路过宇文崇时,宇文崇突然拿出一盒脂膏拦住了她的去路,“上好的天山雪莲磨制的药膏,女孩子破相就不好了。”
欣颖一脸不屑,根本没打算接受。
千寻心急地提醒道:“欣颖,还不快谢主隆恩。”
欣颖这才面色动容,随意跪恩便拂袖离去。
千寻面色难堪,跪下满怀歉意道:“皇上,欣颖不懂事,皇上若是生气便罚臣,臣毫无怨言。”
“你起来吧,她今日受了委屈,心中不快定是有的,发泄一下就好了。还有,欣颖毕竟是女眷,不适宜长留在你身边,明日我会帮你挑选新的侍从。”
皇上开口,千寻自是没有理由有怨言,只得老老实实接受安排,心里却很是担心。
宇文崇又道:“你放心吧,我定是不会亏待她的,她的性格不合适宫中,我会把她送到宫外合理安排。”
“多谢皇上。”
宇文崇深深叹息,把账本放到旁边的案桌上,随后坐到了案桌后的位置上。
“过来。”宇文崇轻声叫。
千寻不安地走近,却还是离了皇帝半米远。
宇文崇侧首仔细打量着千寻,偏殿光线不好,阳光只能从旁斜射而来,彼时夕阳的余辉正好打在千寻身上,明明昧眛,缥碧的青衣借着光彩闪耀斑斓。宇文崇牵起千寻的双手,问道:“烫到哪了?”
千寻受宠若惊,反射地想要缩手,却被宇文崇牢牢扣住,轻声道:“都泼到衣衫上了,没怎么被烫。”
宇文崇看着手中骨节分明的玉手泛有浅浅的绯红,质问道:“那这是什么?”
谎言被揭穿,千寻顿时哑口无言。
宇文崇忽然拉扯千寻的手,千寻促不及防伏身倒去,宇文崇趁机环住千寻的腰际顺势让他侧身坐在自己腿上。
“皇上……”千寻小声惊呼。
“别乱动。”宇文崇只是捧起千寻的手,轻轻涂抹着药膏,药膏冰凉似雪,掩盖了被烫伤后火辣辣的痛楚。
宇文崇涂抹得很仔细,犹如对待一样易碎的名贵瓷器般,忽尔问道:“疼吗?”
千寻僵着身体摇摇头。
宇文崇继续道:“千寻,我现在还不够强大,不能保证把你护得周全,你日后可能还要受些委屈,你若是受不了,我就会想方设法把你送到宫外。”
“皇上,千寻不是矫情的人,既然臣已经是皇上的人,自是不会有怨言。”千寻明白若要与宇文崇并肩,就必须经历这些考验。
“我相信你,所以不管以后我在众人面前说什么做什么,你都要相信我不会伤害你。”宇文崇自顾自地说着。
宇文崇的话犹如在严寒的冬天里乍现太阳,付予人久违的温暖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