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默默承受着被挑起情欲却无法抒解的痛苦,yù_wàng如狂潮在体内一遍遍奔腾,我的理智,被噬咬得还只剩下最后一丝,几欲断去。
我不要它断。
人和兽的分别就在这里。
我知道性的力量有多强大,可我不甘心认输。我不是别人的玩物,我不必如别人的意,以前种种,为了菲儿,为了一个诺言,我不得不承担,可现在,我的心已自由。自由到可以反抗。
格雷似乎也发现了我的改变。他的双眼一直冷静地注视着我的表情。随着我的不妥协,那双碧绿的双眸里渐盈怒气,手下的花样也更多翻新……我虽然无法真正释放,但有好几次,我差点都要在大脑的一片空白中昏过去。
“格雷,你为什么总不肯放过我……”我的唇间,忍耐不住地逸出呻吟,喘息着,叫出格雷的名字,想责问他,声音一出口却变得无力,反蒙上了一层煽情。
格雷眸中的绿色骤然变深,吐出的话语却依然残酷如冰:“看来你这三年碰到了不少好老师啊,贱货女人生的种果然也都是些贱货,只配拿来当奴隶……”
身体的火热和心头的冰寒,同时翻涌升腾,强烈的冲突刺激得我紧紧地蜷起身体,好想有个地方能藏身……
最后一丝自我,仍在夹缝里挣扎不肯死去。它在计数。
“二十,十九,十八……”
数到五的时候,格雷正试图撬开我的下巴,我紧闭着,怎么也不肯张开,这时,门被匆促地敲了数十下。
“什么事?不是说除非大事不要来喊我么?”
格雷的声音明显不悦。
“是……是大事……纽约来的电话……我们的股票,正在莫名地狂崩中……”
被压在格雷身下的我,微微地在暗影里露出一丝笑意。
坐下来谈判罢,格雷。
这个世界,制衡为要。商界之多端,谁也未可一手遮天。
3
格雷疑心地看了我一眼,快步走去书房另一侧的电脑前。我不动声色瞧着他十指如飞,流水般地在键盘上起落,如若不是敌人,倒真想为他的沉着喝一声采。
一分钟、两分钟……
“是你?!”格雷霍然转身向我,一双绿眸写满怒意、杀机和不信。
果真噬血如豹。我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五分钟。格雷,你进步了。”
上一次称赞他还是在十年之前,我们偶尔联手为克劳尔家族并肩作战,格雷对于商业的敏锐让人印象深刻,我脱口夸了一句,却惹得少年面露怒色拂袖而去。自那以后,我便自知身份卑微,再也没对格雷说过任何类似的话。
格雷明显一怔,面色有些古怪,却并未如我预料中那般发火:“除了你,没人熟知我们的核心……但你不可能调动到资金。”
早在三年前,格雷便以克劳尔家主的身份冻结了我名下的全部产业,没有钱,给我的逃亡生涯添了很多麻烦,可一弊必有一利,至少它成功地松懈了所有人的防范心。
我当然不会笨到将自已的底牌揭开,淡淡一笑:“解开我,格雷,我说过要正式和你谈谈。记住,现在是你在求我。”
如果还有一线的生机,格雷必不会任由我命令。可是他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他已经看出来了。股市的一时崩溃虽然严重,却还不至于消灭克劳尔家族,真正危险的,是一股神秘势力的介入,如深水下的大鱼,正在悄悄地吞吃着克劳尔大大小小的各路股权。
若真能实现,加上我手上拥有的那份,要颠覆克劳尔家族,也只在指掌间。
格雷大概有生以来从未受过如此惨败,一张脸被怒气涨得通红,整个神情如欲择人而噬的野兽,凶狠地瞪着我。
我也看着他,却是悠然地等待。
克劳尔的家主毕竟不是意气用事之辈。只不过僵持了数分钟,始作俑的那双手便为我解开铁链,放下束缚。
我暗暗松了口气。幸好我身上的衣物都已碎成褴褛,格雷又正在怒火中,否则,他定会发现,什么叫做汗透重衣。
“不要太嚣张,罗觉,别忘了,你的命还在我手上。”
格雷的声音布满前所未有的冷狠,盯着我的眼光更是噬血无比,我装作不觉,心中却知道他现在定是恨不能扑上来将我撕碎。
若无其事地答他:“我在三年前就已安排好今天。我死了,对局势并无影响,白白便宜了他人;我不死,尚还有谈判可能。你可以自已选择。”
其实这道理格雷又何尝不知,若不是他一眼看穿所有利害关系,又焉得容我放肆。
格雷的眸子凝结成两汪阴冷的潭水,忍住怒意:“好,你说,你要什么?”
“我?”我抬头瞧了格雷一眼,那被我逼到进退两难的男子正一瞬不瞬地盯着我,虽竭力维持镇定,眉宇间仍不自主流露出三分恼怒,好似还夹了一份隐约的焦躁。
是见到手的猎物又要飞走了,心情不好罢?我讥讽地一笑,你现在急了么?我可不急。
懒懒地靠在椅中:“我要一套衣服,一间带热水的上好客房,一份法国大餐,对了,还要一个强壮听话的男人……在正式和你谈判前,就先这些吧。”
格雷眼光闪出阴鸷:“男人?”
“当然。”我反而奇道,“我的身体,不是你调教出来的么?要是不找个男人替我去火,我岂非还要难受上好几天?”
“我这里不是sè_qíng夜总会,”格雷的声音如从齿缝里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