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我笑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纵使今日是你齐元恒占了这无尘剑的便宜,但是我……咳咳咳,我亦输得心服口服,我是曾经觊觎过你手中这把绝世名剑没错,可……可是,能将无尘剑运用发挥至如此地步的人,当今世上,想必只得你一人,我……”
银面男子躺在地上,双眼焦距渐渐开始有些模糊,随着说话的动作,不由得牵动了伤口而咳出声,嘴边缓缓溢出一丝丝鲜血。
齐元恒神色怔怔地看着重伤躺在地上的银面男子,若有所思。
良久之后,齐元恒这才敛了面上神色,淡漠地转身,往外走去。
“你并非输给了无尘剑,也并非输给了我,你只不过是输给了你的狂妄自信,妄图用一只手来挑战我。”
齐元恒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清冷淡漠的声音飘散在风中偿。
银面男子看着齐元恒离去的身影,眼中闪过一抹意味深长的亮色,手指在地上微微挣扎了一番,随后又归于平静。
齐元恒一路不停歇地往外赶去,之前与银面男子交手,两人亦走亦战,这才闯到了这个地方,也不知,这出口究竟是在何处。
“只顾着与嗜血盟的人交战,如今怕是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了,不知道现在两军情况如何。”
齐元恒低声呢喃着,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心中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压在心头,闷闷的,很是不舒畅。
而此时的齐楚两军之间,正是最惊心动魄的一晚。
大齐军营内。
四下寂静,残月孤星。本是隆冬雪寒的季节,京都之中总是红梅白雪,纷纷扬扬,但是在这边关之中,雪意倒是不如何多,反倒是星月之影更为常见。
一豆灯火一室寒,一勾残月一影栏。
如同往日里例行公事一般,与诸位将领商讨了一番过后,林远早早地就将各位将军给遣散了,独自一人坐在书案之前分析着两军交战目前的情形。
室内寂静无声,只剩下浅浅的呼吸声和灯烛燃烧之时所发出的细碎的声音。
半盏茶的功夫,林远终是从书案之前抬首,身子缓缓往后倾斜,靠在椅背之上,又抬手捏了捏眉心。
如今齐楚两军交战,情况相当棘手,西楚军狡诈善变,大齐军队人数折损,如今兵器方面与之也难以匹及,情况对大齐实为不利。
何况,现在齐元恒也不见了踪影,林远不仅要面临与西楚军的战争,还有分心隐瞒和留意齐元恒的下落,可谓是分身乏术。
如今已经过去了两日了,若是明日再寻不到齐元恒的踪迹,那么他便只能传书信到京都,请父亲帮忙了。
林远右手轻轻抚上面前的军事地图,一脸若有所思。
倏然之间,一阵轻微的声音传了出来。
“谁!”
林远猛地抬起眼,轻喝了一声,一双虎眸四下打量着,想要看看究竟是何处不对劲。
然而,此时的一切又归于平静,仿佛刚才闹出的动静都是他的错觉一般。
“看来是最近太伤神,出现了幻觉了罢。”林远淡淡地自嘲道。
林远转身,正准备往床榻走去,却忽然听得外面传来一阵惊呼与动,林远不由得皱了皱眉,今日怎生的,闹出这么多动静。
正欲唤来心腹询问情况,然而就在此时,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年轻的小士兵,脸上挂满了惊慌失措的神情。
许是他跑得太急,竟然连帽子都歪了,看起来竟然有几分滑稽。
见林远皱眉看着自己,那名年轻的小士兵连忙紧张地扶了扶自己的帽子。
“何事如此惊慌失措?我听得外面如此动,究竟是所为何事?”
林远看着那名小士兵,有些不悦地开口说道。
那名年轻的小士兵似乎是被林远此刻的神情所吓到,一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林远见此,忍不住吼了一声:“本帅问你话呢!”
听得这一声吼,那位年轻的小士兵似乎终于回过了神,连忙跪下对着林远道:“请将军恕罪,今晚那西楚军趁我们不备之时,夜里暗自发起攻击,连夜攻破了最靠近边关的一座小镇,不仅如此,他们还大肆屠戮小镇的百姓,抢夺了大伙儿的粮食。”
听了小士兵的禀告,林远心中有几分震惊,但更多的却是难掩的愤怒。
“可恶,现在情况如何了?”林远声音沉沉地问道。
那名小士兵不由得有些害怕地抖了抖身子,这才壮着胆子颤着声音回答道:“回将军,由于西楚军连夜攻城,事发突然,如今各位将军正急忙派出兵力与之相抗衡,不过……情况不容乐观。”
那名小士兵说着,不由得低下了头,不敢再去看林远的脸。
而此时的林远在听了这番话后,连忙拿过一旁的配剑,绕过那跪在地上的小士兵,风风火火地往外赶去。
身后的那名小士兵见状,也急忙起身,随着林远赶了出去。
城外,西楚军似乎早有准备,集结了一大拨人在城门之下守候,为首之人并非西楚镇关王刘奕,而是西楚军的另一位将军。
西边的小镇处,突然升起了一阵火光,像一片红云一般,映在此时的夜色里,竟让人觉得有几分寒意。
火光映得天一片血色,此时的日照城城楼之下,大齐的袁成正带领着大齐军将士一同并肩作战,与西楚军抗衡。
然而就在两军酣战之时,西楚军军队之中竟然传出了一阵号角声,正是撤退的命令。
原本正在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