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伸出手来。
老子嘴角一抽,没理会这个什么沃格特的示好,目光转向依诺,她在信里可没告诉我她订婚的事情。
小崽子长大了,一个个儿的,翅膀都硬了。
依诺在我阴鸷的目光下渐渐低下头。
刘国卿见事态不好,他是很长袖善舞的,急忙伸出手去与那洋人握了手,一边道:“你好,我叫刘国卿,是依舸──”五指合拢,手掌向我倾斜,“的朋友。”
放开手又对依诺笑道:“你好。”
依诺偷眼瞅了我一眼,抿抿嘴唇,手臂却挽住了那个该死的──自称是她未婚夫的──洋人。
她刚回来,应该高高兴兴的,不该给她脸色看,虽然老子很生气。
转身向车站外候着的汽车走去,刘国卿要帮着拎箱子,却被拒绝了。
上车的时候刘国卿主动坐在了前排,我、依诺,还有那个谁,坐在了后排。
那个谁好像看出了老子很不乐意,用英文在一边和小妹嘀嘀咕咕,以为老子听不懂!
刘国卿不时回过头来瞅瞅,生怕我要汽车夫停车,把那洋人扔大街上。
不过老子还不至于那么小心眼儿,但心眼儿也不大,尤其是遇到拐跑了妹妹的人──还是个洋人!
于是,在那个鬼佬再一次说出“你哥哥好像很不高兴,他会找我打架吗?我不会打架,但是他一定打不过我,他真瘦弱,像一只生病的火鸡”的时候,老子、终于、没憋住──
“我要是一只生病的火鸡,你就是一头便秘的母牛!”
依诺很不给面子地笑了出来,那洋人面色先是惊讶,然后变得很不好看,接下来又是质问妹妹为什么不告诉他我能听懂他说话。
依诺是老子从小捧在手心里当眼珠子哄大的,他一外人有啥权利指责我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