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花明扬有些疑惑地看着游晨羽。

“昨天盛严打电话跟我说，你虐待他，所以他想离家出走，还问我能不能收留他几天。”

“哦，虐待？不错的理由，如果他能把他的这点小聪明用在他的学习上，我肯定会很高兴的。”

“他现在不过还在读幼儿园，你就开始对他的学习成绩指手画脚了？”

“下半年就升小学了……”花明扬说着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比较舒适的姿势，继续道：“其实，这不是重点，老实说我并不会用学习成绩来衡量一个小孩，但是他也不该在所有的小测验上交白卷吧？要我说，这是一种极不负责任的做法，他至少应该写出一些答案，无论结果如何，那至少是一种态度，更何况他也不是因为不会做才交白卷，他是觉得自己都会做所以才不做题，这么小的年纪就学会了自傲，这可一点也不好。”

“所以，你没虐待他？”

“我不过就说了他几句，可他说我那叫做语言虐待，虽然没给他造成身体上的伤害，但是我的言辞严重伤了他的自尊心。”

“噗……”游晨羽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相信我，你侄子以后一定能有大出息。”

花明扬耸了耸肩，“希望如此。说起来，他怎么会有你的号码的？”

“他问我要的啊，就我走的那天。”

“他要你就给啊？”

“为什么不给啊，我还挺喜欢那孩子的。”

花明扬微皱了皱眉，问道：“你很喜欢小孩吗？”

“嗯？”游晨羽有些不明白花明扬为什么突然这么问但还是老实答道：“还行吧，其实说实话，要不是因为某些原因，我也是乐意找一个喜欢的女人结婚组成一家三口的，那种生活有时候想想还是挺美好的。”

“某些原因？是什么原因？”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喜欢你啊，你是个男的啊。”

“那也就是说，你认为你这个是天生的，不是那种恰好喜欢的人是个男的的原因？”

“嗯。”

“你很确定？”

“当然了！这不废话吗？”他第一次做春梦的对象都是男的，至于对象是谁，就不好多说了，总之，因为这个一开始游晨羽也以为自己只是恰好喜欢的人是个男的。可是步入高中后，跟寝室里的那些人一起看毛片的时候，别人看久了都往厕所跑了，就他什么感觉都没有，那时候游晨羽还以为自己是不是哪里有什么毛病，特意上网查了查才确定自己不是有毛病只是性取向不同而已。

花明扬没说话，只是盯着游晨羽瞅了会儿，过了一会儿才站起身说道：“我回去了。”

“你还真回去啊？这大半夜的……”

“不是你让我回去的吗？”

“……”游晨羽摸了摸鼻子，同样站起身，关掉电脑，转身，抓着花明扬的手臂庾撸“我不过就说说，你怎么还真当真了？再说这大半夜的，你不怕出意外？”

“可你不是说……”

“我说，我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啊？走，回屋睡觉去！”

花明扬没说话，瞥了一眼埋头拽着自己只顾着往外走的游晨羽，微微扬起嘴角，看上去心情似乎很好，在走到书房门口的时候，顺手就关掉了书房的灯，跟着游晨羽回了卧室。

……

早上，游晨羽走出卧室就看到花明扬和自家哥哥站在餐桌前，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游晨羽还从没见过这两个人用这种姿态面对过对方，这俩人向来感情都很好，可如今，怎么那感觉就像仇人见面一样？游晨羽还以为自己是没睡醒所以出现了幻觉，正打算回屋再补一觉，就看见原本还怒气满满的游晨明，已经换成了一脸温和，慢慢向自己走了过来。

看着游晨明脸上的笑容，游晨羽不禁向后退了几步，他向来都了解游晨明，一旦对方脸上对着自己出现这种笑容的时候，那绝对不是出于友善或者礼貌之类的原因，那往往都意味自己要挨揍了，“哥，我……我最近没做什么惹你生气的事吧？”

“没有，你别怕，就算你惹我生气也用不着这么怕啊，你说我什么时候对你动过手啊，你说是吧？”游晨明说着伸手揉了揉游晨羽的头发。

“是是是。”游晨羽点了点头，之后又小声地嘀咕道：“是没少动过啊。”

“你说什么？”

“不，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游晨羽苦笑着说道，他现在都快哭了，因为心里那种没有底的感觉，看在……玉帝的份上，“不是，哥，你究竟想干嘛啊？别这样行不行，你有什么就说啊，你这样你……你，我……害怕啊 ，真的。”

“别怕，我就是想问你一个问题。”

“啥啊？”

“你说如果我和那家伙同时掉进水里，”游晨明说着转头看了一眼花明扬，“你先救谁啊？”

“……”游晨羽眨了眨眼，伸手打了一下游晨明，“哥，别闹！我肚子饿了，吃早饭了啊。”游晨羽说着就打算往餐桌走，却被游晨明给硬生生地拽回了原地。

“不如先把我的问题回答了再说？”游晨明笑眯眯地看着游晨羽说道。

看着游晨明那样，游晨羽也知道今天自己不回答恐怕就别想安宁了，忍不住看向了还站在餐桌旁的花明扬，原本是想向对方求救。可显然，花明扬是一点也不想帮游晨羽，反而张嘴说道：“看我做什么？你到是说啊，其实我也挺想知道答案的。”

“……”游晨羽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