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岸嫌弃推开他,“钱沐,你太他妈的恶心了,老子先跟你说清楚,我可没有同性癖。”
钱沐哪管得了这些,又在何岸脸上印了个口水印,高兴的在原地蹦来蹦去,却被何岸一脚踹倒。
“嘶!你大爷!”钱沐刚刚的兴奋全被这一脚踹飞。
“钱沐我警告你,老子刚刚摸你只是在跟你开玩笑,你要有别的想法,我现在就废了你的命根子!”
钱沐咬牙切齿挤出一个字,“滚!”突然又加了一句:“我这辈子最恶心同性恋。”
何岸被骂了反而特开心,“这反应才像个爷们!”说着上前伸出手要拉钱沐起来,钱沐使坏,一把将何岸拉倒摔了狗啃屎,紧接着爬起来风一般冲了出去。
何岸“哎哟”一声,也从地上爬起来冲出去,两人跑了一会儿,呼呼喘着粗气。何岸在后面停住,大口喘着粗气,“别跑了小穷……我们包间在这儿……”
钱沐也停下脚步,见何岸冲他招招手便转身去开包间的门,他深呼吸两下顺顺气,整理了下自己,赶忙跟了上去。就在何岸想转身给钱沐一脚的时候,包间的门从里面打开了。
何岸和钱沐俱是一愣,里面的人正垂着眼睑,像是电影放慢镜头一样缓缓抬起眸子,睫毛长长的像把骨扇,看到门口的两个人,露出一双冰冷的眸子,脸上更是没有半分表情。
西装板板正正裹在身上,领带打的一丝不苟,头发梳的整整齐齐,整体给人的感觉就是严谨。
何岸高兴的咧开了嘴,“表哥!你也在这儿啊!”看着羽林那张冷冰冰的脸,脸上的笑容又慢慢消退,嘴角瞬间垂了下去。
果然,羽林不高兴的开口,“你来这种地方,姑父知道吗?”
何岸只好赶紧岔开话题,“学校里同学约好来这吃个散伙饭,我保证吃完就走,别的什么也不干!”说完不给对方留一点时间,指了指身后的钱沐,“表哥,这是我同学钱沐。”
何岸转头看向钱沐,却立马换上了一张苦瓜脸,挤眉弄眼、努着嘴暗示他自己有危险了,投去求救的眼神,却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平静的说了句,“钱沐,这就是我经常跟你提起的表哥。”
钱沐的两只手悄悄攥成拳头,骨节泛白,脸上的线条绷得有些僵硬,眼睛死死盯着羽林,却半个字也不肯说。
三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有些尴尬,何岸悄悄捅了下钱沐的肚子。
“我们今天中午见过面了。”羽林适时开口,声音冰冰凉凉、不急不躁,有股淡淡的勾着人回答的味道。
就像是在夏天看到凉饮,全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想去尝尝。
“啊对对对!你瞧我这记性,小穷……钱沐刚跟我说完我就忘了。”
羽林却没再理会何岸,一双冷冰冰眸子望进钱沐的眼里,“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声音中那股勾着人回答的味道又浓郁了些。
钱沐的手松了紧、紧了又松,心中想着:如果你被人强行日了,现在这个日你的人却不知道他日过你了,你该做什么反应?
正常人都冲会过去把他打成残废吧。
可钱沐只能握紧拳头,挣扎出一个微笑,艰难吐出两个字,“羽总。”何岸却还故作惊讶看向他,“我带你来见家长,还喊的那么生分?乖,跟着我喊‘哥’。”
“……”
。
音乐轻轻缓缓响起,五彩的灯光打在人身上,节奏时而轻缓时而欢快,由欢声笑语到伤感叹息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本以为自己会在落幕时潇洒离去,到最后却都醉在其中、不知年月。
不是每一片雪花都足够坚韧,能陪你勇闯天涯。
何岸唱完两首歌,同学都鼓掌叫好,钱沐已经染上了几丝醉意,眯着眼望着走来的何岸,使劲鼓了两下掌,又竖起一个大拇指。
何岸一把拍下他的手,冲着他大喊了一句,钱沐没听清问了句:“什么?”何岸不理他,从桌上拿起一瓶酒,“我说我要为了刚刚的事跟你道歉。”
“刚刚什么事?你唱歌唱跑了?”何岸瞪了他一眼,心想看来钱沐也没醉的太狠,还知道开口讽刺他。
“我刚刚骗你去别的包厢,并且想在你不注意的时候发动偷袭,是我不对,”何岸拿着酒瓶跟他碰了一下,送进嘴里喉结跟着一滚,“不过小穷,你也别老不高兴了,今天散伙饭结束,以后想见一面可就难了。”
钱沐垂下眼睑遮住了自己的情绪,手悄悄握紧酒瓶,好不容易压下的恶心又翻涌上来,脸上却还像是没事一样带了抹笑,“我们两个都留在本市,你知道我公司的地址,也有我的联系方式,除非躲着我,不然见个面有什么难的?”
“小穷你丧不丧良心,咱们学院谁不知道我跟你好的能穿一条裤子,说这话不是打兄弟的脸吗?”
“我没穿过你的裤子。”
何岸被钱沐这句话给噎住了,“你他妈的不要脸,老子凭什么给你穿我的裤子。”说完两个人瞥了对方一眼,禁不住笑出声。
两人又喝了几口酒,钱沐却接上刚刚的话头,“我们也算是穿过一条裤子。”看着何岸疑惑的表情,开口念了三个字——纪宁岚。
“滚滚滚,你丫唱歌的时间到了,赶紧滚!”
钱沐笑的欢畅,放下酒瓶走到主唱区,一手拿着麦一手揣裤兜里,用这个故作深沉、潇洒随意的站姿,唱完了杨宗纬的《初爱》。
何岸从别人手里抢过来一个麦,“小穷,你他妈就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