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大跨步进入大殿之内,也不顾殿内有什么人,大声嚷嚷道:“奕瑄,你府上有高人表演剑术,也不请我一同来看,我一个人在宫里不知有多枯燥。”
太子进了大殿,宇文执虽带着面具,全远祺仍可以感觉到,宇文执的眼神欲将这高柯置于死地。不过还好在高奕瑄面前,宇文执还是按捺住了,并未发作。
王爷见太子来了,忙行礼之后,将主位让给太子,并吩咐许斌去为太子准备一桌酒菜。全远祺忙跟上去,对许斌说:“大管家,这剑术马上就结束了,太子亲临,您应该准备些别的节目才是,免得太子和王爷守着空荡荡的大殿,吃什么也索然无味。”许斌一想,也是,便道:“昨日府上招来了一些歌舞优,我这就让他们装扮好了过来。”说罢,就去了。
宇文执还未将一套剑术表演完,许斌的歌舞队伍就来了。宇文执知道这是全远祺的安排,便匆匆结束了剑术,向昌黎王请退。昌黎王本是要向容成耀推荐宇文执的,见太子来了,也不好多说,便允许宇文执下去了。
看人跳舞,听人唱歌,自是比看一个人耍剑要有意思得多。可昌黎王却觉得十分烦躁。心想,还不如单独与宇文执下棋来得自在。便自顾自地多喝了几杯。华羽先是细心之人,将昌黎王的烦躁全看在眼里,见有太子在场不好直说。便在敬酒之时,低声道:“三弟看起来似是心中有烦闷之事,不知能否说与为兄来听?”
高奕瑄想想其实心里也没什么称得上烦闷的事,便回道:“二哥多心了,我只是看今日人少,没什么可说的,便多喝了几杯。”
华羽先便不再多问,退回自己桌上。太子的双眼一直在高奕瑄身上,见华羽先偷偷对他说了什么,便直接问道:“华将军,你与奕瑄敬酒,还说悄悄话呢?”
未等华羽先作答,容成耀抢道:“多半是因长久征战,回到家中又无妻室,四王爷是有些烦闷了吧。”容成耀的一句话刚好撞到枪口上。朝中谁人不知这太子对昌黎王有不轨之心?可这容成耀偏偏不顺着太子的意思去。在他看来,这太子是有违lún_lǐ纲常的,对昌黎王的非分之想更是让人侧目,而这昌黎王太过胆小,不敢对太子直说自己的想法,这样下去,无论是对国家还是对昌黎王,都没有好处。便趁着大家都在这里,说出自己的想法,也好让太子死了这条心。
听到容成耀这么说,太子心中气极,即刻就想掀了桌子,灭了容成耀的九族。方良从小伺候太子,自是明了太子的脾性。他按住太子要扬起的胳膊,低声道:“太子不能因敌之计,乱了自己的方寸。”高柯虽然年幼性急,却也是帝王大将之后,不能因为别人的一句话,让自己失了利。将心中怒意化成一口气吐出之后,正色道:“说起来,四王爷已经二十有余,换了别人家的男儿,已是三妻四妾,儿女满堂了。而四王爷如今连个侍妾都没有。莫非,咱家这四王爷与别人家的不一样?”太子话说到这儿,高奕瑄紧紧捏住自己的酒杯。高奕瑄每每有成亲的机会,都是太子暗中阻止,久了,便没人敢将自己家的姑娘说与高奕瑄了。明明是太子作的祟,他却在这里贼喊捉贼,把这件事在众人面前引向歧义,高奕瑄百口莫辩。太子看着高奕瑄窘迫的样子,心中得意。
☆、2-3
第三节
华羽先瞥了一眼高奕瑄,心中焦急,想要插话,却听得太子提高嗓门继续道:“听说城南有一男子,虽是男儿身,却长了一副柔美娇娘的脸面,身如弱柳……”太子说到这里,高奕瑄的脸色已然十分难看。容成耀再也听不下去。起身道:“殿下,四王爷身长八尺,虽相貌姣好,却也是大将之才。属下与王爷一同征战沙场,王爷的武艺,让属下都自叹不如。想那刘玄德亦是面如冠玉,唇若涂脂,不也巧夺荆州,成一域之主?”
听到容成耀这么说,高奕瑄和华羽先都紧张地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容成耀是武将,说话总是口无遮拦,拿一个小王爷与一个帝王相较,已然是犯了皇室大忌。若要深究,容成耀就算有再多的战功,也改当即处死。幸运的是,太子心思全在高奕瑄身上,并未听出这话里的反叛之心。只是满腔怒气。咬牙道:“容成将军说的没错,四王爷战功赫赫,又无妻室,确实该赏赐。”说罢,就叫方良过来说:“把新进宫的女子择选二十,送到昌黎王府,做昌黎王的侍妾。”
高奕瑄忙起身行礼道:“太子厚赏,小王承受不起。”
太子步步紧逼:“荣成将军都为你请赏了,你却不受,难道是瞧不上我的赏赐?”
高奕瑄行大礼道:“小王不敢,二十位女子,送到小王府上,实在是太过奢靡。若太子执意要赏,仅以女子做小王的王妃足矣。”高奕瑄得此机会,必先拥有正室,好以后有理由拒绝太子。
“王妃?”太子鄙夷一笑。双目中的刺刀已然把殿中的人碎尸万段。
华羽先怕一时把太子逼得太紧,太子会做出什么冲动之事来,便起身行礼道:“王妃一事怎可如此草率?还应向皇上请示一下。”
“王妃一事,无需请示父皇。如此小事,我还不能做主吗?就算请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