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讲兵,李广不承认输于任何人,李家乃是将门之家是秦时有名的将领李信。李信是秦时赫赫有名的武将,灭燕皆立有显赫战功,后虽然败在项燕手中被削夺功爵,但李家并没有因此而没落。李家收集兵书无可计数,李广自然有条件博阅兵书,更时受李信亲授,对阵法多有琢磨。
在与林斌进行阵法对抗时,李广深深的发现,对面那位年轻的将领所懂得的军阵不可谓不多,每一次自己一立阵,对面那位马上也开始变阵,次次所变的阵型都是针锋相对。或许单单立阵无法决定什么,真正的对战讲求的是士兵的搏杀,但是从阵型的变换来看,李广知道了一个事实,步军想要与骑兵对抗太难了。
李广现在心里只剩下了苦笑,他为人耿直但却不呆,朝中发生什么事都看在眼里,十分不齿某些重臣的手段。这么一支善战的军队即将因为某些人的愚蠢,走到汉国的对立面,这是身为武将的李广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早在两个月前,虎豹骑军不过是一支万余的军队,就是这万余军队在汉国对异族的入侵无可奈何之际站了出来,做了华夏历史上谁都不敢做的事情,先是深入草原作战,后又不顾自身的危机,率领刚刚归附的异族骑兵攻击正在入侵汉国的异族,这是何等大的功绩?
李广不敢对天子的决定有非议,他一生强调地便是忠君爱国。但是这一次他真的认为天子没有维护虎豹骑军,任由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对付林斌是天大的错误。他知道天子有自己地难处,但是再大的难处也不能眼睁睁地看不做行动。
“林斌若是真被逼反。汉国……”
汉国对林斌所知太少,仅仅是从虎豹骑军屡次站在汉国这边抗击异族判断林斌是一名明白‘大义’的人,殊不知林斌的观念根本与现在的人不同,在林斌眼里没有皇权,只有民族。他们都自以为认为只要一道诏书就能让林斌俯首听命,忽视了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在虎豹骑军崛起地过程中汉国做了些什么,汉国非但什么都没有帮,还在一边落井下石的攻伐!林斌并不是因为有汉国才崛起,而是真刀真枪依靠自己的能力强大起来!
在到来之前还在思考应该怎么劝导林斌暂时放弃军权,在自己的保护下前往长安,现在什么都不需要说了,光看虎豹骑军列阵以待就该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公孙、苏氏误国!王恢该杀!”
李广觉得事情有些蹊跷,按照林斌的显赫名声来看,不应该是一个没有脑筋的人才对。怎么会这么轻易就上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的当呢?他没有考虑到一点。林斌崛起得太突然了,在汉国根本没有什么根基可言,就算是想安排眼线等等也得有时间才能做。
“传诏臣使何在!?”
张拍马而出。
“汝随我来!”
张皱眉,“将军莫要出阵,由我前往即可。”
李广豪迈笑道:“有何不可!”他是军人,从林斌只博弈军阵没有挥军而攻就知道虎豹骑军虽然防备。但绝不会率先进攻。只不过是在防备罢了。
林斌会在现在这个时候去攻击汉军吗?答案再明显不过。他耗费心思的安排了一连串的部署不是要与汉军一决生死,而是想要自保罢了。现在地局势已经够混乱。一旦虎豹骑军再与汉军打起来,林斌先前所建立地名声不光会毁于一旦,还更加会招来汉国的报复,这是目前的虎豹骑军所承担不起的。
林斌看见汉军本阵出现变化,阵中奔出百骑直直而来,他知道对方是想要交涉,简单的向甲贺交代一下,率领百骑亲兵亦是拍马向前。
而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动静的石堰终于有了动作,北军精骑从城门列队而出,依稀可见领前地正是刘与刘奕翠,北军在两女地带领下朝两军对峙地方向笔直而来。
甲贺毫不犹豫地命令右翼的随战仆从前压,在虎豹骑军本部两千步地间距做出防备姿态,随战仆从没有训练过军阵,只能按照梯次列队静立。
北军速度不减,他们不像是要与李广部会合,距离对峙中的两支军队大概五千步便停了下来,让人琢磨不透想干什么。
林斌和李广当然发现了动静,他们依然按照速度向前,对北军的出现没有搭理。
张在看到王恢的时候眼神变得锐利,张乃是刘彻近臣,别人不知道刘彻在想什么,张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按照张的理解,刘彻本意并不是要过份逼迫林斌,只是示意王恢稍加试探就可以了,毕竟林斌可是刘彻想要扶持的势力,不会在局势未明的情况下做这么一些明显愚蠢不过的事情。
刘彻一直在利用虎豹骑军吸引众多政敌的注意力,他的目的是达到了,但也造成了一个不好的结果,那便是众多门阀集团果然对虎豹骑军产生了敌意,不管是为了利益还是剪除潜在威胁,都会有些小动作,现在事情演变成这样,根本就是窦氏门阀集团的某些家主和公孙、苏氏门阀在搞鬼。
从这一连串的事情看来,当今天子还太过年幼,不知道什么叫‘识时务者’,在窦氏的压力下,又有公孙门阀和苏氏门阀的收买,谁能保证王恢不会做出某些不好的事情?他不但做
做得很彻底。如果被追究起来,他可以推脱说是理窦氏地庇护下必然可以保得安全。
当然。当今天子也有责任,若是没有亲笔直书一封要刘控制住林斌的家书,刘也不会在王恢的煽动下做出那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