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咱们打个商量,行不?”
“做啥子呀?大男人的,有话直说撒。”
林斌很怀疑翠娘的老家在四川等地,说话的腔调十足的四川味,很是好奇的问了下,翠娘说不知道四川在哪,林斌一脸黑线的说四川是蜀地……
翠娘直勾勾地林斌看了许久,一递木尊(装水的碗),说,“你咋知道捏,打听我娘家是要作甚?”
林斌连忙岔开话题,头也转到一边去。这一转不得了,看见前方几个女人合力在搬一个木架,就要顶到木屋上方了,其中一名年纪较轻的女子“哎呀”一声,脱力跌倒在地,突然失去了一人的力量,木架下沉,用肩托住木架下框的三名女子齐齐惊叫出声。
“喂喂……,顶住!”林斌喊出话去,刹那时感觉自己的腔调好像是一个土匪头子在吆喝自己的儿郎。他奔过去抬起木架,发现有点沉,“你们不要命了?这个是你们能搬的!?”
女人们见林斌喊得凶恶,愣住了。
跌倒在地的那人原本在揉自己的肩膀,见头领不悦,竟是两眼瞬间布满雾水,大有马上哭泣的模样,“大人,是奴不好……”
林斌也是前两天才知道这个时代普通的女人是没有名字和姓氏的,像是他收养的孤女只有一个乳字叫‘陵’,是人们疼惜她所以才多加了一个字‘子’合起来就是乳名,‘陵子’不是名字。女人会在还没嫁人之前自称‘奴’,嫁人后自称‘小妇’,如果是正妻,夫家会给个名字,只有在生子后才会冠上夫家的姓氏,一般只是称呼某某氏。而由于识字的人不多,要是生个男娃,一般是会跑到县丞或者县史家里,带上点东西当是礼物,求个名字,如果县丞或县史说“就叫狗蛋吧!”,那好,孩子的名字就叫狗蛋了。
“呃……”绝对不是看见女人要哭泣了感觉难受,而是从林斌这个角度向下看去,看见衣领里粘着污垢的双峰随着女子颤动的双肩在抖动,他瞄了几眼,恋恋不舍地移开,却是看见翠娘捂着嘴在偷笑,连忙亮出两颗门牙,“嘿嘿嘿”一直笑,丝毫没觉得不好意思。
这个时候的女子一般只穿一件衣服,也叫素裳,所谓的素裳是一种上身衣领开得比较大;腰间用布段缠起来,下身只遮住私密处和大腿的衣物,坐姿不当的话,极容易春光外泄。(男筒子想象日本和服的短装样式即可)
“我来就好,你们让开。”说着,林斌用力一顶,一阵“嘎吱”作响,木架被顶了上去,“拿支架来杈住,其她人去把枯草搬过来。”
一阵折腾,数排用杂草编制起来的屋顶总算固定住,一个四方米左右的木屋也就算建成了。这间木屋比较矮小,对于女子来说恰好,但是身材高大的林斌如果要进去必须哈着腰,他帮女人们弄好了屋顶径直要走开,却是被翠娘给喊住了。
“怎地?想女人了?”
林斌被问得一呆,眨巴眨巴嘴,又是“嘿嘿嘿”一直笑,“说哪去了。大姐您忙……”
“是不是男人撒!晚上我让她到你那儿,可别一脚又要踹人,要出人命地。”
林斌一脸黑线的转身,抬起手摇了摇,心里总是感觉有点奇怪,又回头看去,却是看见翠娘在和燕子不知道在说什么,离得太远听不到,但却可以看见燕子脸红扑扑地点头,时而偷瞄过来,好像很欣喜的模样。
“可别忘了呀,斌哥儿……”
林斌脸上乐呵呵的走了,说到底这世界上只要是一个正常的男人,谁不想女人?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如果拒绝那不是无能就是蠢货。当然,林斌不算太蠢,他的心情颇为复杂,那是一种期待加迷惘的心态。
“嘿!”
一眼望去,军卒们手上拿着各式的兵器正在操练汉军步阵,许多军卒由于缺少兵器不得不以木棍代替矛戈;从兵堡跟林斌杀出来的嫡系则是已经在霜的严令下改用抢来的弯刀,此时公孙宏和霜正在教戍卒们刀技,而所谓的刀技就是从匕首格斗术中演变出来的一套刀法,这套法继承了匕首格斗术的狠辣,每招都是袭击敌人的要害,力求以自身最低的伤害换取一击杀敌的机会。
林斌知道秦朝时期有一个兵种叫朴刀手,既是一手拿着厚背刀、一手持盾的刀兵。他在军队的时间已经算不少了,但无论是在静乡亭或是在兵堡都没有看见过朴刀手的存在,到了汉朝似乎已经放弃了秦朝时期的习惯,普通士卒改为使用戈、长矛,基层军官也只是佩戴一把剑,只有秦朝时期的弩机和步阵被传承了下来。
“对,我是说持刀的武士。哦?只有长安北军才有朴刀手?奇了……”
“宏虽不知制铁,但却知如今铁器太脆极容易崩断,刀需长才可作势劈砍;而剑只需刺即可杀敌,剑身无需太长……”
林斌明白了,这个时代的铸铁技术虽然已经接近成熟,但是由于锻造的技巧太过复杂,提炼出来的铁纯度不够,而且火候的掌握技巧还不够完善,所以导致练出来的铁有点脆,无法制造长一点的兵器,所以剑一般无法超过七十厘米,而刀一定需要一定的长度才能发挥威力,技术不成熟的条件下为了节省工艺的时间,索性就把刀这件战场最适合士卒用的兵器给埋没了。
“长安北军装备的是什么刀?”
“缳首直刃刀!”
林斌在脑海里摸索了许久还不知道缳首直刃刀是什么,只得放弃追求。他不懂炼铁技术,若懂的话,直接变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