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次偏不是。
她们都他妈是什么眼光啊!
安逸把药给他妈妈弄好,“妈,药弄好了,你记得吃。”
李素美应了一声。
安逸又把他们家狭小的几间屋子打扫了一遍,他有轻微洁癖,看见家里这样一尘不染的时候就是他最轻松愉快的时候。
门突然开了,安逸那个混蛋爸爸又回来了,他醉醺醺的,又开始耍酒疯,拿起拖布棍子就开始打安逸,像一条疯了的狗。
从安逸很小的时候这种场景就经常出现,安路井总是隔三差五地就醉酒回来,在家里把他们母子两个乱打一气,酒醒以后就道歉,过几天就再次上演。他母亲是外地来的,一直有病,这房子在安路井父母名下,母子俩只好就这样将就着。
因为有这样一个父亲,安逸对他的母亲情感上无比依赖,所以他尽一切可能的努力把母亲照顾好,只要他的妈妈还在那个小床上,他不管在哪里都会无比安心,这已经成了一种坚固的心理暗示。
李素美坐起来,探着身子通过门往外看,用那沙哑的嗓子哭叫,“安路井,那是你儿子啊!别打啊!”
安逸把李素美的房门锁上独自面对外面的父亲。
安路井正要冲进去打李素美,“李素美你个贱人!要死就赶紧死,一直拖累着活人是要怎么?老子盼着你死都多长时间了!”
李素美在里面哭,安逸在外面默默挨着安路井的打,“你不要骂我妈……”
安路井一直打,一直打,打到没有一点力气才倒到沙发上呼呼大睡。
安逸疼得起不来,还好没有打脸,要不然安逸就得把这种难堪的家庭状况露到学校去。
安逸艰难地爬起来,到房里缓声细语地安慰了李素美一番,又把门锁好才去上学。
已经迟到两节课了。
化学老师很年轻,听到安逸的报告声,调侃道,“哟,当了校草就骄傲成这个样子了?课都不好好上了。”
海亦风看向安逸,切,长得娘们儿叽叽的,什么狗屁校草。
安逸坦然自若,“不是,家里有一点事情。”
“进来吧。”化学老师笑得有些调皮,还别说,安逸长得就是好看,怎么看怎么好看,别说是在本校,就是在全市也能夺魁,而且成绩好得让她们老师都瞠目结舌。
安逸是个阳光美男子,总是一个人在家、教室或图书馆里待着,能够在那么多女生炙热的目光中活得无比坦然,既不靠近,也不远离。
下午到家,安逸发现李素美痛得在床上□□,安逸慌了立马把李素美送去了医院。
医生说了一连串专业术语,总之,要做手术,二十五万。
仿佛有一根木棒打在安逸的后脑勺上,他一下子就蒙了。
他父亲这些年就没有给过他们母子什么,他的上学费用都是寒暑假拼死拼活打工加上平时在食堂勤工俭学得来的,哪有这二十五万啊!
他硬着头皮找了个公用电话拨通了安路井的电话,那边很嘈杂,“你小子有事快说,老子手气正好呢!”
“爸,妈需要做手术,要二十五万,你能不能……”
“二十五万?哼,一个子儿也没有!”
“爸~,不做手术我妈会死的。”安逸哽咽起来。
“那正好!”
通话结束。
安逸顺着墙边蹲下来,觉得天塌地陷。
他是软弱的,他需要他的母亲,那是种灵魂的支撑,如果没有了母亲,他的前方将完全是黑暗。
一双鞋进入安逸的视野,“小帅哥,你这是干嘛呢,怎么一个人蹲街边儿哭鼻子啊!”
安逸抬起头,是那个富二代转校生。他站起来,硬着头皮道,“海亦风,你能不能先借我二十五万,我以后一定会还给你的!”
“哦?”海亦风挑挑眉,二十五对他来说就是一点零花钱而已,“可以啊!”
安逸眼睛亮起来,“我一定会还你,谢谢!”
海亦风笑得邪魅,“可我也不能白借给你啊。”
安逸的心沉下来,安逸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能让海亦风借钱给他。
海亦风抚上安逸的脸,“看你长得这么好看,真是让人心动,让我睡你一段时间我就借给你。”
安逸被吓了一个激灵,往旁边躲了几步,心砰砰跳。
海亦风走过去,拍了拍安逸的脸,“没事,你好好考虑。”
海亦风没走几步就听到,“不用考虑,我答应你。”
海亦风没回头就甩出一张卡,“密码是xxxxxx,今晚到xxx找我。”
就二十五万,安逸他一个男的就这么出卖了自己的ròu_tǐ和尊严,海亦风觉得这世界上的有些人还真是廉价。长这么大他还没动过男的呢,今儿晚上可以尝尝鲜儿了。
手术结束,安逸对着护士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李素美。
那护士还悄悄自言自语,“那么帅一男孩儿,可恋母情结怎么就那么重。”
安逸来到海亦风住处,海亦风正坐在地上打游戏,他瞥了安逸一眼,“愣着干嘛,洗澡去啊!”
安逸洗了个澡。
海亦风又拿出试纸来让他试,他海亦风还有那么多的钱没有花,他可不想万一染上什么不干净的病年纪轻轻就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