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一年,晨曦照样徐徐地拉开了帷幕,又是一个绚丽多彩的早晨。
当第一缕晨光射穿窗帘,折射到小杰米的眼睛时,他似有所感,不适地把自己的头埋在底下火热的ròu_tǐ上。
身下人感觉到他的抵抗,忙轻轻移动身体,挡在阳光前,不让它碍着杰米的好梦。
但杰米已经醒了。
他那微翘的睫毛抖了抖,秀气地打了个呵欠,睡眼惺忪,脸上的妆容昨晚已然被男人打温水轻轻地抹拭干净,露出真容的小杰米在阳光射在他白晰、没有毛孔的脸上,仿佛真的是小天使似的。
「早安,bucky.」杰米好像刚醒来的小动物似的,依恋着「睡床」,懒懒的翻了一个身,硬是重新把头埋在巴基温暖的脖颈里,不住地与巴基耳鬓厮磨,嘴微微张开透气,却也不时含到巴基的耳垂。
巴基感觉耳边一阵微痒,脸有些不自然地红起来。
「早安, ja.」巴基带些许晨早起床沙哑味道的声线,简直是要人的命了。
「um…你可以叫我杰米。我daddy经常这样叫我的。」杰米闭着眼,不愿起床的道,双手牢牢抱紧巴基结实的小蛮腰。
「杰米。」巴基循善如流的改口了。
「嗯。」杰米虚应了一声后,又重新陷入睡眠,努力想要去找daddy唱摇篮曲。
巴基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你应该要起床了。」温柔地摇摇杰米的肩膀。
杰米不管,他精神力消耗了这么多,此时此刻只愿睡得地老天荒。
看着杰米闭着眼,一脸无论你就算怎样,我都只要睡觉的小懒猫的模样,巴基由衷地笑了。在他的脑海中不时闪过的片段里,金发男孩很少有赖床的情况出现。
他坐起身,被子从他□□的上身滑下,露出一大片长年不在阳光照射下的白皙肌肉。
只见他把双手轻轻放在小杰米的小屁股上,稍稍用力就轻而易举地抱起小杰米。
小杰米采取他抱任他抱,我自睡我觉的态度,自动自觉地把手往巴基的脖子一圈,继续试图睡下去。
巴基把他抱到洗手间内,拿过沾了牙膏的牙刷,两只手指微微往杰米的双颊一按,小嘴一张,顺势把牙刷放入他的口内。
「刷刷刷刷!刷刷刷刷刷!」为免刷牙时,杰米的头四周乱动,巴基特意把他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前固定着。
杰米这才半睁开自己的眼睛,透过对面的镜子看到身后男人变回面瘫的脸,但却可以从他身上清晰感受他发出的暖意。
「bucky,为什么你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
巴基的手顿了一顿,「因为我经常被洗脑。听他们说,我隔一段时间就会被洗脑一次。」
杰米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难怪巴基的意志力这么强,他却能轻易影响到他的情绪。
「别动。」巴基轻皱眉头,扶正杰米的头,不准他再乱动。
杰米乖巧地坐着,让巴基顺顺利利的服侍他刷牙、洗脸。
在抹完最后一把脸后,杰米抬起头问:「bucky,你会忘记我吗?」
巴基不敢对上他期待的眼睛,避开眼神,背着杰米挂好脸巾,「i don’t know.」低沉的声音下藏着的是痛苦、是迷茫、是伤心。他连脑海的那个和他关系密切的金发男人都只是有少许记忆,还不记得他是谁,他不肯定自己真的能记着眼前的男孩。
也许,再来一次洗脑他就会完全忘记眼前会令他心情浮动的男孩。
「啊!」巴基一时不察,叫了一声,但很快就忍着了。
剧烈的疼痛从他右边脖颈传来,上面还有一个毛绒绒的的小脑袋。
巴基下意识放松绷紧着的肌肉,让杰米咬得再入三分。
等到杰米牙关没力气了,他才「大发慈悲」地「口下放人」。
巴基的右颈上一个整齐的牙印清晰可见,它不住地往外冒血,显得十分吓人。
杰米的脸上虽然沾上了巴基的血液,刚清理完洁白的牙齿上也铺了一层妖艳的血色,活像堕落的吸血鬼似的。
「你现在会记得我的了!」只有不断引起疼痛的东西,才不会忘记。疼痛是本能,是维持记忆力最强有力的手段。
巴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的温柔一笑。
在杰米的精神力感应下,巴基的心情一点也没有转坏,始终都是这么温柔如大海一般。
「为什么你不怒?」他不解的问,就算是亚岱尔也该会有点点的生气或者委屈的,为什么这个「亚岱尔」却没有呢?
「为什么我要怒?」
杰米理所当然的说:「因为我咬你啦!」要是有人这样咬他,他都一定会怒的,还会很怒很怒的,除了daddy。
巴基任由肩膀上那鲜血淋漓的牙印,全不把这当一回事。
「its ok.」
摸着杰米的小脸,巴基也重申一次,「its ok.」
所以……
不要哭。
他也不想忘记这小朋友,他想要永远记着这个会表面笑得开心,心底却在哭泣的男孩。
「boss,金并打电话找你。」门外有人声响起。
杰米回过神,推开巴基,自己连拖鞋也没有穿,光着脚蹬蹬地往门外小跑去。
「mr.金并,这么早就打电话给我,是有什难题需要我帮你解决吗?」一接到电话筒,杰米就用他那独特的小丑腔问。
「ja,这个时候我已经快要吃午餐了,可一点也不算早。」对方先是用厚实的嗓音熟稔地否定自己电话打早一事,其后再恭喜,「你昨晚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