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拨了手机,只听得语音的提示道: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心下一沉道:“怎么回事儿?也是关机。”
☆、07.尸坑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夕阳收起最后一缕光辉,河面上霎时升起一片雾气,沿着河岸弥散开来,远处的城墙呈剪影状,很快便什么都看不清了。老周说道:“走吧,前面就是村子,你们还担心露宿街头吗?”说完背着背包向着那道城坡走了过去。我和小白跟在后头,路边杂草丛生,还有一些废弃的城砖。看来自从渡口荒废之后,这条进入十二连城的路已经没多多少人走了。
由于是上坡路,老周走了一段路便有些气喘嘘嘘,毕竟岁月不饶人,他已是六十来岁的老人了,我心生恻隐,上前说道:“老周歇会儿?要不我和小白替你背包儿?”
老周停下脚步,将背包卸下来,我伸手去接,但是他却没有理我,而是从背包里取出他的军用手电,轻轻一按,一道光柱射向远方,老周说道:“前面不远了,找个村民家,吃饭睡觉都不是问题。”说完将包推到我的手里,自己打着手电走在前面。我背起老周的包,将自己的小背包丢给小白,三个人继续前行。有老周在,我和小白心里比较踏实,大家都没什么话可说,就连小白此刻也相当沉默。一条路从城墙的一个豁口处通进去,前面不远就看到一个个院落,大家顺着路向村子走去。
老周边走边道:“这就是南城村?”
我答道:“应该就是。”
老周止步问道:“为什么都黑着灯?”
我顿觉诧异,小白却随口说道:“莫非是荒村?”
三个人都不敢妄动,静静地站在原地,一股风从城墙的缺口处吹了进来,路边的杂草从中发出‘呲啦呲啦’的声响,令人不寒而栗。
小白道:“还走吗?”
老周沉吟道:“去,这么黑的天,即使有歹人,他们也不一定能发现我们,小心一点,别出大动静,小白脸儿,管住你那张嘴,少说话。”老周叮嘱完,便把手电一关,继续往前走。小白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拍了他一把,就跟了上去。夜色漆黑宁静,心中便有稍许忌惮。
走进村子,在一家人家的大门前,老周停下了脚步,凑到门缝前向里瞄了一眼,又伸手在大门上摸了几下,‘哗唥’一声,老周低声说道:“是锁,没人。”
三个人继续在村巷里转悠,发现所有的人家都黑着,没有一丝光亮,也听不到任何动静,小白悄声说道:“真是怪事,这个村子里的人呢?”
我问道:“贺老大有没有跟你说过南城的事情?”
老周答道:“没有。”老周说完,将手电从新打开,在上下左右来回地照着,自言自语道:“真是荒村?”话音刚落,就听得一个院子里有狗的叫声,老周赶紧将手电关上,迅速靠墙站住,我和小白也赶紧蹲在一个墙根儿底下,听得一声咳嗽的声音传了出来,三个人屏息凝神,只听的有人开门,紧接着院子里传出来细碎的脚步声音,大门吱吱扭扭地打开,一道手电的光照向我们,刺得一时睁不开眼睛,老周赶紧站了起来,对方也是一惊,迅速回身将要关门,老周赶忙上前一把将门推住,那人颤巍巍的说道:“你们是谁?”是一个老太太的声音。
老周说道:“大嫂别怕,我们是过路的。”
老太太惊问道:“过路的?你们是什么人?”
老周答道:“我们是市里水文站的,勘察这一段黄河的水情。耽误了回去的班车。”
老太太闻听此言,仍是不信,又道:“你们这是要干嘛?”
老周将手电打开,照了照身后的我和小白,说道:“你看,就我们三个,真不是坏人,我们只是想在您这里借宿一晚,您要不同意,我们就走了。”
老太太叹了口气,说道:“跟我来吧。”说着将我们几个让进院子里,一条大黑狗被拴在院子里的一颗果树下面,正冲着我们呲牙乱叫,老太太喊了一声,狗便蜷着身子不叫了。屋子里依然黑着,老周照了照屋子里的摆设,发现和其他正常人的家里大同小异,电视冰箱洗衣机一应俱全。
老周疑惑道:“为什么不开灯?”
老太太道:“停电了。”说着便在柜子上摸出半根蜡烛,摸索出一包火柴,“刺啦”一声,火柴着了,蜡烛也点着了,屋子里透出昏黄的亮光来。
老周关了手电,问道:“怎么回停电呢?”
那老太太还未搭话,小白道:“停电有什么奇怪,你家没停过电?”
老太太却道:“怎么不奇怪?都停半个月了。”
小白问道:“为什么?整改线路?”
老太太哼了一声说道:“整改什么线路?白天有电,一到晚上就停电,白天不整晚上整?”众人顿觉诧异,那老太太续道:“估计是闹鬼了。”
老周笑道:“呵呵,老嫂子,哪有什么鬼。哎?家里就您一个?”
老太太道:“儿女们都在城市里,老头子出去了,敖包村来了几个收破烂儿的,专门收骨头,老头子卖骨头去了。”
老周问道:“骨头?哪儿来的骨头?”
老太太答道:“城墙根儿下面,有的是骨头。”
老周问道:“他们收骨头做什么?”
老太太答道:“听说是做什么骨粉饲料。”
老周又问道:“你们这城墙下面都有什么骨头?”
老太太道:“马骨头,人骨头。”
我不由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