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晟输的惨烈,也没置气,陪着乔珞又玩了两把。
赵白闲得无聊,去外面看别人玩,跟着董晟,他总归是有点放不开。
乔珞赢得轻松,一旦轮到了他这边,就势如破竹高歌猛进,让人生生有种只能败退的无力感。
乔珞会玩斯诺克,还是在上学的时候,他找的第一份兼职,就是在台球俱乐部。
当初他赌气,不要乔帆的钱,自己傻乎乎的赚学费。学生能做的兼职,几乎都干过,刷过盘子,洗过碗,画过画,发过传单,台球这块,更是摸得门清。
乔珞和沈行在一块后,赚的第一桶金就是在台球桌上赢来的。
当初在俱乐部给人捡球,一个小时可没多少钱,他攒了很一阵子。发工资的那天,他一遍一遍数着,勾着眼睛去亲沈行的下巴,大爷似的和沈行说,要赚钱养他。
然后,俩人就买了那个款式老旧不算贵重的对戒。乔珞认认真真的戴着,一戴就是这些年。
乔珞也不知道怎么就想起了这事,就像是醉酒后压得太狠了,需要某个宣泄口似的。
酒j-i,ng上头后他手脚都软绵绵的,平日里的凌厉和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感都软成了一汪水。
他摇了摇头道:“不玩了。”
董晟神情不变,拧着啤酒瓶喝了好几口,没脾气地问道:“真不玩了?”
乔珞“嗯”了一声,捏着球杆的那只手都松了几分力度,拒绝的干脆利落。
董晟突然笑了笑,转而靠到乔珞近前,后边撑着球桌,歪着头问他:“那咱们玩点别的?”
董晟握住乔珞的手,连带着握住他手上那根球杆,身体都贴了过去。董晟的手指很凉,摸着乔珞的手腕,暧昧地刮了刮。
乔珞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挣了几下没挣开,迟钝的大脑都清醒了起来。
“你想玩什么?”乔珞神情都警惕起来,只是泛着红的眼角,朦胧干净的眼睛,给人一种可以任人欺负的错觉。
董晟最喜欢的就是这样温顺无害的表情,内里裹着刺,面上却规规矩矩的这种。
征服一个女人不算什么,征服一个男人,也不算什么,要是让一个骨子里骄傲到极致的人,甘心躺在他身下,那才是刺激。
而他,最喜欢刺激了。
董晟愉悦的眯了眯眼睛,面色如常,丝毫不觉得自己这个姿势多么的暧昧和惊悚,他压着乔珞压得死死的,伏下身子在乔珞耳边低声说:“咱们就玩点你和沈行玩过的,怎么样?”
和沈行玩过的,还能是什么?
乔珞懵了一瞬,旋即被气笑了,近来是不是水逆?是个人都想和他滚床单,还全他妈的烂桃花。
乔珞骨子里的暴戾在酒劲下窜的一下子,跟火苗似的,撩了原。
趁着董晟说话的当口,乔珞眯了眯眼睛,拳头握起来,手肘往后给了董晟一下子。
董晟的身子往后退了一步,乔珞转过身来就揪着董晟的头发,打了董晟一巴掌。
似乎是不解气,乔珞屈膝对着董晟的小腹狠狠砸了两下,眼神都狠厉起来。
“董晟,还玩吗?”乔珞语气都挂了三分怒气。
乔珞打人很疼,董晟的腰一下子就弓了下去,隔了一瞬才直起来。
脸上一个巴掌印,嘴边都挂了血丝,董晟舔了舔唇角,拿手指揩了下,抹了一层子红。
很久没见过血了,董晟乍一眼看过去,恍惚了一秒。
“原来你喜欢这么玩。”董晟似乎的动了火气,不高兴的弯着眼睛,脸上还带着笑,转眼就抓着乔珞的胳膊去禁锢他的手,猛的把人摔在球桌上。
乔珞有点用不上力来,手腕上那块表撞在球桌上,把表盘都磕了一小块。
“乔珞,这可没意思。”董晟凑近乔珞,脸上还是那副正经样,嘴里的话却不怎么好听,“你都和沈行断了,还给他守身呢?”
“滚!”乔珞听着不舒服,干脆没挣扎,顺着董晟的力道把董晟也拖在了球桌上。
俩人立马贴的紧紧的。
董晟一个踉跄,就近了看乔珞,眼睛都失了神,还真被乔珞逮着了机会。
乔珞揪着董晟的头发往旁边滚了下,把董晟压在球桌上,俩人整个反了个边。
乔珞弯膝压着董晟的两条腿,拽着董晟的头往下边磕,沉闷的声响,听着就疼。
直到董晟反手抵着乔珞的胳膊,俩人僵持了起来。
董晟一点也不恼,都这时候了,头磕的生疼,还跟个买卖人似的讨价还价道:“沈行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乔珞,你确定不考虑一下?”
这话乔珞不爱听,没理会董晟,转手把球桌上的啤酒瓶摔了个碎。
啤酒瓶里的酒液咕噜噜的流出来,滴到地底下,乔珞拿了块碎片在手里把玩了下,顺手就抵在了董晟脖子跟前,笑了:“继续说呀。”
董晟不说话了。
这块不算锋利的玻璃片下不来,董晟知道,乔珞总会顾忌着他们董家。但这么直白的被人威胁着,确实是他头一次。
董晟觉得稀罕,去捏乔珞的手腕,斯斯文文道:“把这玩意拿开。”
乔珞没动,摁着玻璃片在董晟脖子上划了一道红痕。
血口子很浅,却很快洇出一道红色的印子来,不疼,却陡然给人一种心惊r_ou_跳的意味。
董晟识趣地闭了嘴,只是眼睛愈发的幽深,直勾勾地盯着乔珞看,好似要把人吞下去一般。
这回轮到乔珞拿了话语权,他弯了弯唇,说道:“董晟,你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