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沈娇想着就怕。沈家人,多的是疯子,沈行不疯,却能把那些个疯子压下去,这就是本事了。
眼见着沈行不说话,沈娇心里不上不下的,怕的要死,偏偏她不敢问,胳膊都起了一层子j-i皮疙瘩。
虽说她是沈行的姐姐,也不是亲的。只是她最识时务,和沈行年岁没差多少,有点小时候的情分在,在家族选继承人站队的时候,她一早服了软,才有了今个的风光。
等了好一会子,沈娇杵在病床边上盯着地面,眼泪都干了,才见沈行说了一声:“姐,你坐啊。”
这声姐不怎么诚心,沈娇却松了口气,她踩着高跟鞋都是踮着脚的,慢慢挪到旁边的椅子上,声音都不敢大了。
医院里的椅子,又硬又硌得慌,沈娇坐上去,动也不敢动。
她抬了眼,就听沈行很平静地问道:“姐,你说,当年我为什么出国?”
沈娇刚坐下来,还没坐稳当,又出溜了一下,差点摔下去。
她撩了撩头发帘,强作镇定道:“不是早说过了吗?你大病一场,性子都变了样,后来在国外找了个心理医生,这事你自己都知道啊。”
沈行不为所动,神情都不带变的,“我为什么大病一场?”
沈娇勉强笑了笑,“问这个干嘛,姐姐都记不得了。”
沈行定定地看着她,不说话,也没有更激烈的情绪。
沈娇噎了一下,结结巴巴地说道:“你当时高考结束,和朋友出去玩,一时玩疯了没注意,就高烧不退了,大概,大概是这样吧。”
沈娇说的心不在焉,好看的指甲磕在椅子边上,扭了一下,疼的她差点掉眼泪。
沈行不轻不重“哦”了一声,也不知信了几分。
沈娇怕的慌,默不作声的,死死捏着手指,就见沈行对着她轻轻笑了下。
“沈娇,你说一句假话,我就掰断你养着的那个小白脸一根手指头,你说,他有几根手指头够我掰的?”
沈娇睁大眼睛,一屁股从椅子上摔了下来。
沈行惯来都是不带烟火气的沉稳性子,他陡然笑起来,模样都是顶好看的,却让沈娇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来。
沈娇立时都招了:“不是我,我不知道的,当时,当时你在一个偏远的小县城被绑回来,吵着要见一个人,被爷爷关了起来,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沈行心底狠狠抽了下,嗓子陡然的失了声。
沉默了好一会,沈行追问道:“我吵着要见谁?你说,我到底想见谁?”
沈行抓着被角的手背泛着青筋,他胳膊上的绷带渗出血来,他没事人似的,眉头都不皱一下。
沈娇一下子崩溃了。
“别问我,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沈娇摇头,猛的摇了头,她哪里敢说,哪里敢说啊。
沈娇眼泪哗哗的掉,颤巍巍的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当时的场景。
沈行被绑回来,一点不安分,两三天的往外边跑,都被老爷子找人堵了回来。
后来,沈行被扔进了小黑屋里,扔了半个多月。
她再看着沈行的时候,沈行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r_ou_,嘴里不知道喊着谁。
沈娇畏惧的不敢过去,只瞅了几眼,就颤颤躲开了。
沈行在医院里养了很久,等他醒了,性子都变了样,乖张暴戾,谁都不敢靠近他。
老爷子瞧着他好了,又把他扔回去了。
沈娇某一次没忍住,偷偷进去那个没有光的黑屋子里看沈行,被沈行一把抓住,掐了脖子,差点喘不过气来。
再后来,沈行不闹腾了,从那里边出来了,性子愈发沉静,只是盯着手上戴着的一枚戒指发呆。
再到了后来呀,他手上的戒指都没了,嘴里也不再喊着谁。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性子沉稳,果断狠厉,似乎再没有动过怒,也再没有和爷爷闹过脾气。为人处世都让人生着畏惧,沈家的权势,都被他一点一点夺了去。
沈行为什么变成这样,沈娇不知道,但是直觉,那一定是很疼的。
该有多疼啊,她都不敢想。
沈娇读书很少,以前听人说过,有个词叫人格重塑。沈娇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她眼睁睁见着沈行,从那个会哭会笑狠起来不要命却总留着一份底线的模样,逐渐变成了另一个没半点人情味的样子。
有时候,她都不知道,她对着的,是个人,还是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不过这都不重要,沈行没苛待过她,也没苛待过沈家,这就够了,她有钱花,有大把的钱花,还顾得上别的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四千字补偿亲亲们,以后每晚十点前更新,不更新会在文案说明,我努力存稿ing。评论说虐沈二,我虐了,看我可不可爱,qaq排好队,一个一个来,下章该走别人的剧情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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