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被一块带刺的烙铁狠扎了一下,沐湮哭着扭过身子,拉下成曦的胳膊,求道,“别打……别打……”
汗水与泪水浸湿了他的眼睛,连睫毛都是湿漉漉的。哭求的声音带着细细的沙哑,任谁听了都为之动容。
偏偏成曦这时候就是个冷情冷血的。
他任由沐湮握着他的手臂,只道,“方才还说任我打罚,才几下就受不了了?”
沐湮只是摇头,再说不出一句话。
成曦垂眼看着沐湮,道,“放手。”
沐湮紧紧攥着他的袖口,脸上的泪痕再次被冲刷,他低声乞求道,“成曦……求你,别打那里……”
成曦不再回应,只是静静的等着。直到沐湮慢慢的放下了手臂。
竹板子带着风声连串愁落,如同将那沉重的痛苦一下一下凿进骨头里一般,沐湮每挨一下就无力的向上挣着身子,再怎么哭喊,脚腕上都像加了固定的铁锁链一样,无论如何也动弹不得。
直到二十下挨完,沐湮的整个身体已被汗水浸透,双脚又热又麻,痛的连带着小腿都快没有了知觉。再看那一双玉足已如脚心处肿起了一片,板痕重叠最多的地方渗着一丝丝紫色的血痕,其余地方也是红得透亮,涨的鼓鼓的,仿佛再多挨一下就会破皮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