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咬着牙,她的眸光死死地胶着在那柔软的一片玉色如雪,心口处那一处殷红形如半月,更是瞬间炙痛她的眼窝。唇畔相撞的同时,她哑声低吼。
“你听好,你听好——你若成神,我必成魔!”
“葬月——唔!”酹月只觉胸口蓦地一凉,跟着后背便重重撞在了沁凉的池岸上,待要开口惊呼,却更快惊于一个温热的碰撞,让她瞬间流失了所有的气息,只为面前那一张倏然放大的清颜。
后心是如水的沁凉,然而胸前却是真真无法描摹的热气涌动。冰火两重天的相抵相融让她心跳无可抑制地疾快了起来,只一个闪神,微张的唇瓣便被一道湿软蛮横开启,灵蛇一般长驱而入。
神魂皆惊,不过只是一瞬间的事。面对着葬月与自己如此的口唇相亲,这样的肆意亲近,她无可抑制地难受起来。那无法描摹的难受最开始只是一点点,而后,便如燎原之火席卷而上,在那只微凉的手掌紧紧扣上她胸口的同时,喉中一股热气上涌,仿佛是一股飓风翻搅而过,整个胸腔几欲裂成碎片。
她难耐地蹙眉,无意识地轻哼出声,那揉和了疼痛与忍受的表情于水气氤氲之中竟柔化成暧昧而致命的诱惑,轻易地便击溃了葬月所有仅剩的理智。蓦地撑起身子,双手抱住酹月的肩膀只向着池水一侧一个滚动,哗啦一声水面打碎,一道青碧交缠着素白便双双没入了池水之中。
“葬——啊!”唇齿分开的空隙酹月低声轻呼,抬起手臂便要推开那紧紧熨帖在一起的柔软,却在葬月蓦地埋下脸去,更深的一个挤迫后猝然睁大了双眼,抑制不住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肢身瞬间僵住,她眼睁睁看着那清瘦绝艳的脸颊自她颈项滑下,停在她的心口。“葬月……”她的声音颤抖,透着无法明晰的惶然与惊怕,身体在微凉的池水中载沉载浮,水流的拥裹与抚摩却又奇异地让她绷紧的神经得到了些许的舒缓。早已湿透了的里衣薄如蝉翼般紧紧贴着她急促起伏的心口,而葬月突然而彻底的靠近……轻易便夺去了她心口仅剩的一口缠绵热气。
“姐姐……”葬月微微地启口,浓如鸦羽的眼睫沉沉覆着,在颊上投下了淡淡的一道阴影。挺直的鼻梁下一张略薄的嘴唇泛着粉色晶石般柔润的洇红。酹月潮红了脸颊,一双清亮的眼瞳不知是受了氤氲的水气侵染还是其它,渐渐如蒙上了一层清雾。她被葬月紧迫的姿势不得不靠在池壁上才能稳住身子,而后背的有所依靠更让葬月得以整个人更深切地迫了上来。她眼睁睁看着葬月洇红的唇瓣隔着早已洇湿的单薄里衣以着那样炽热的温度烧灼着她的心口,碎玉般的齿尖或轻或重地啮着,带来一阵近似于疼痛的奇异悸动。
“葬月……葬月……”她喑声唤着,纤细的肩膀似要推拒又似无从忍耐地微微一耸,察觉到葬月的手臂紧紧环绕上她的腰肢,跟着膝头用力一挤,腰身便强行挤入了她双腿之间,再倾身一撞——
“唔——”双腿间登时如流电滑过,她心头如受重击,猛抬起手臂便扶上了葬月的肩头,“别……”
作者有话要说:loading,话说这里补上吧,阿弥托福千万别遇到事儿妈举报给锁了……
第三十一章 金风玉露不胜情(上)
耳畔蓦地传来簌簌的脚步声,细碎如落叶委地,酹月于万般迷情之中却仍是听到了。陡然察觉有外人靠近,心头尴尬难堪,扭脸望去,却见是那鹅黄色衫子的女子低头走近,俯身放下了一只酒壶,很快便又起身离去,自始至终竟是瞧也不曾向她瞧过一眼。
只是一个略微的分神,葬月便恼了,欺身蓦地一撞,在酹月一声痛呼中成功地扳回了她的注意。一手下滑探入她裙底,用力一扯便将她早已湿透了的衣裳掀到腰下,随即滑掌牢牢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她哑声低语。“在你心里,只放我一个人,就这么难……这么难么?”一手抬起在岸边一扫,指尖迅速勾住那玉壶的壶柄,她仰首灌下一口甘醇,跟着便俯身封住面前那已然微微肿胀了的唇瓣。
“唔——”酹月痛苦地闭紧了双唇,却被葬月蛮横的冲撞不得已开启了一道缝隙,浓烈香醇的酒液就这样被她一点点渡入她的口中,水流通过后的缠绵,是嘴唇与舌头的走私。
心跳声疾如擂鼓,一颗心仿佛便要跃出胸腔,明明纠缠的是甘醇深浓的酒香,心底却盘亘着一股说不清明的难受,混合着欲吐的翻搅一*袭来。酹月只觉眼前阵阵地发黑,而腰际猝然的一凉更是让她本能地绷紧了身子想要抵御那突然的入侵。她脑中一震,整个人如受雷击一般用力地转开了脸,躲开葬月的亲近,而后抬手便用力一推葬月的肩膀,“……不要!”
葬月却是眸中一黯,气息未定,死死地瞪着面前那明显紊乱了情绪却仍在极力持撑的女子。唇色嫣然而颊上更是飘着诱人的洇红,刺得她心头如受油煎,只恨不能将她揉入自己的骨血,自己的呼吸。“不甘心呵,我真的不甘心。既然我命种种皆由你而来,为何你命中所有不能由我掌控?你给我你的一切,再接受我给你的一切,合该是这世上最理所当然的事情。为什么总要跑出那些不相干的人,自作多情地要掺和在你我之间!”
“葬……葬月……”酹月已经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去留神葬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只能凭着一股意念支撑着自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