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素赶忙上前扶过叶檀,叶檀看了眼那摔碎的酒杯,叹息的摇了摇头:“我并不想你死的太过痛苦和难看,可惜你不愿。”
“你少在这里假慈悲了!”廿九知道自己逃不掉了,知道自己是在做无谓的挣扎,可即便如此,却还是抵抗,她不愿看着叶檀,这个她厌憎的人得意,她甚至想,待她死后,殷晟大怒,然后让叶檀来给她陪葬,却不知,让她死,本就是殷晟的授意,如叶檀所说,背主之人,死不足惜。
叶檀见廿九如此,心中有些悲凉,他甚至觉得自己这不合时宜的悲凉不过是假慈悲,可即便如此,那又如何,自进了这重重深院,他便有了这样的觉悟,只是再深刻的觉悟,都抵不过此时做下这样的事情时的冲击。
叶檀叹了口气,对秋素道:“你去把刚刚那个狱卒找来。”
“是。”秋素欠身,出去将那狱卒找来。
叶檀道:“有劳这位大哥帮我做件事。”
那狱卒忙道:“夫人尽管说。”
叶檀取来白绫,递到那狱卒手上:“有劳了。”
那狱卒在天牢做了好些年,这样的事,早就司空见惯,闻言,他接过白绫,对叶檀道:“有劳夫人在门外稍等,莫叫这些事情,脏了夫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