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明元皇不再听他说下去,沉声打断他。
“哈,我想干什么?这简直是个天大的笑话,哈哈哈......”宫月暴怒至极,没想到他的父皇如此绝情,怒极反笑,旁若无人的在那**肃穆代表着无尚权威的大殿之上疯狂大笑,笑得森寒,笑得凄楚。
他早该知道,当初那狠心要杀他之人更本不会顾及骨肉情,他只有他的皇位,他的天下,亏他还心存侥幸。既然他不仁,就休怪我不义。
“我是不会同意的......我不会把这个天下随意地交给别人!”看着宫月笑得越发扭曲的面容,明元皇的心中慢慢掠过一抹伤痛,但还是沉闷地开口。
“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一个身份卑微的宫女所生?所以你就要这么对我?”宫月渐渐敛去笑脸,死死地盯着高高在上的明元皇,不可自持地大吼。
“不是,”明元皇心虚的别开头颅,不再看他“我只是不能违背祖上的规矩一视同仁罢了,就算你要当皇上,也要经过考验,建功立业。”
“一视同仁?你要是一视同仁,就不会在我还没出生的时候就想杀了我!就不会为了自己那可笑的尊严而弃我于不顾!就不会让我和我的母亲在外飘泊任人宰割!”宫月完全顾不得身份场合的大吼,那样的声嘶力竭,仿佛要将这么多年来的委屈和痛苦全部倾泄而出。
明元皇怔怔地站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而在场的群臣和侍卫们也都为之动容,殿内一时变得鸦雀无声。
严首昆见壮,低着头以眼示意众人,随后边齐刷刷地跪倒在地,嘴上高呼:“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其他官员互相看了看,也都跪了下来,只有右丞相等三皇子余党被立在旁的侍卫拿下。
“你,你们......”明元皇见群臣背叛,气得一口气提不上来,昏了过去。
“哼!”宫月挥了挥衣袖,换了副嘲讽的面孔,仿佛刚才情绪那般失控的不是自己。“都起来吧,把他救活,我可不想担上谋权篡位的罪名。”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金銮殿的屋顶上,和言初静静地凝视他那霸气傲然的身影,复杂的眼中充满怜惜。
新皇登基定在七日后的早晨,辰时一刻。而那位所谓的当今圣上当然是以病入膏肓,无法理政,退位。
时光流逝,太子府的今夜无比的热闹,喧嚣。众人苦心绸缪多年方换来明日的大胜,怎能不一醉方休?
然而,不管怎样的喧闹,疯狂,众人还是不敢随意在高居上位的那人面前过分放肆,齐齐举杯向身穿龙纹锦袍的宫月祝贺,宫月也微笑着回敬他们,脸上却看不出一丝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