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你也一起去的话,不是可以更快地找到阿言吗?”
“不,话是这么说,可你想过没有……你一个人找到阿言,和我们两个一起找到她,或者是我先找到她……会有什么区别?”
顿了顿,百里雪篁莫名地觉得他这番话意味深长,但依然不明白。
“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阿言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个人能帮她一把,但是她磕坏了门牙,定是爱惜颜面,不想见到太多的人……”
“她爱面子?”百里雪篁觉得无法理解,“她什么时候在乎过自己的颜面了?”
“这……好像是哦……”被百里雪篁这么一打岔,南宫芷胤不免也微微愣了一下,想了片刻之后下意识还点了点头,继而才恍然回神,扬手摆了两下,“不管啦,毕竟阿言是姑娘,哪有姑娘不爱面子的,就当阿言爱惜颜面吧,不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了……”
一见军师露出了为难的神色,百里雪篁不由心头一急,即便附和了一声。
“那……那就当阿言爱面子,你继续说。”
“阿言之所以躲起来,肯定是因为破了相不想见人,人一多她肯定躲得更快,所以我们最好分开单独行动,但如果是我找到了阿言,她难免会对我有更多的依赖……这样的话,我不是抢了你的功劳了吗?”
听着南宫芷胤这么一条一条地分析下来,百里雪篁才逐渐理清了思路,随即微敛神色,朝好兄弟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
“好,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多谢!”
南宫芷胤微微一笑,开口道。
“你我之间,何须言……”
结果,一个“谢”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先百里雪篁转身快步走了出去,像是一道白色的闪电,倏地一下就消失在了转角。
见状,南宫芷胤不由眨了眨眼睫毛,俊秀的面容上露出了几分呆滞的神情,在默了一阵之后,才忍不住轻声吐槽了一句。
“也不用走得这么着急……吧?”
而在隔壁的院子里,闻人海棠心有迫切,不想跟白倚竹这个心机鬼玩转山路十八弯,即便开门见山,单刀直入。
“百里司言在不在这里?”
其实一见到闻人海棠,白倚竹就知道他是来找白司颜的,而且看他风尘仆仆一脸焦虑的神态,怕是发生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只不过白倚竹蛋定惯了,所以就算心有疑虑,也不会那么明显地表现出来,叫人抓住把柄。
故而,轻抬眼皮,白倚竹一手抚着怀里的黑鹰,一边淡笑着看向闻人海棠。
“这儿又不是阿言的寝屋,她怎么会在这里?老师您找错地方了……”
把着团扇,微微眯起凤眼,闻人海棠知道他不会那么坦白,先是拿目光往他那张淡若清风的面容上来回刮了两遍,在捕捉不到任何破绽之后,才剔着眉梢往四下转了一圈。
“她真的不在?”
闻言,白倚竹幽幽地叹了一口气,眉眼之间染上了几分寂寞。
“学生倒是希望阿言在……”
“哼,”闻人海棠却是不信,“既然你不肯说,那为师就只能自己找了。”
话音落下,闻人海棠就自顾自绕过白倚竹的身边,匆匆走近了屋子里,因为走得很快,白倚竹行动又不是十分的方便,没能来得及拦住他,只闻到一阵香风从那飘散的衣摆间飘洒而出,倒是不难闻。
紧接着,就听闻人海棠在屋子里头噼里啪啦地乱翻了一阵,白倚竹似乎习惯了闻人海棠的人来疯,心知一下子劝他不住,而且屋子里确实没藏人,就任由他翻找。
只不过——
“要是没找找人的话,老师你可得把东西整理回去。”
听到这话,闻人海棠不由一顿,拧了拧眉头。
“你不是有下人帮着打扫的吗?”
白倚竹微垂眼睑,露出了几许惋惜的神情。
“念云在昨天搬柜子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手,没个三四天是好不了……”
门外,念云刚刚走到门边,本想进来帮着收拾,一听白倚竹这么说,立刻扭头走了开,毫不迟疑地跑去找纱布包扎自己的手!
而在屋子里,闻人海棠先是抬头看了一下被自己不经意间翻得七零八落,如同过了贼一样的屋子,继而才凝着眉头看向白倚竹,希望他是故意在诓他的。
只可惜,白倚竹虽不像百里雪篁那样是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但演技绝对天衣无缝,找不出任何的破绽。
拿目光又在白倚竹的脸上刮了几回,闻人海棠还是一无所获,可是又不甘心就此罢休。
正沉默着,白倚竹状似随意地又将话题转移回了原先的事由,不动声色地打消了闻人海棠的质疑。
“怎么,阿言又不见了吗?老师您又对阿言做了什么?虽然老师您对学生有非分之想,但也着实不应该因为学生的缘故,三番四次地刁难阿言,毕竟……阿言是无辜的。”
对此,闻人海荣只剩下了两个字。
“呵呵。”
倘若说在这之前,白倚竹的言行举止都无可挑剔,那么他现在说的这番话,就是他按捺不住露出来的狐狸尾巴。
白倚竹是什么样的人,没人会比他更清楚。
那天在天字阁的外面,他是被自己的一番举动震惊了片刻,甚至在那之后的一天两天内都不见得能回过魂儿来,可是……白倚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