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司马怀瑾就要飙暴走,司马青柠赶忙迎上前拉住了他,连声劝慰。
“二哥你冷静点!别生气啊,这……阿言她、她也是好心嘛……”
“她好心?呵……”司马怀瑾怒极反笑,一把甩开司马青柠的手,气得连肩膀都在微微地颤抖,“我都已经被她羞辱到这种地步了,你还帮她说话?她到底给你灌了什么汤,让你这么对她死心塌地?!”
“羞辱?”微挑眉梢,百里月修勾起嘴角浅浅一笑,不以为然,“你以为你值得我花这么多银子羞辱吗?”
听到百里月修这么说,一直作壁上观摸不清楚状况的众人这才察觉到了些许端倪。
本来他们一开始也觉得奇怪,白司颜虽然喜欢惹是生非,但一般不会主动去招惹别人,眼下莫名其妙地就跟司马怀瑾针锋相对了起来,确实有些反常。
然而,即便是猜到了白司颜这样做有她自己的目的和理由,众人还是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只好继续双手抱胸,站在一旁隔岸观火。
司马怀瑾被气得不轻,几乎已经完全丧失了思考的能力,所以并没有想太多,哪怕有什么别的联想,也绝对不会往好的方向去思考,故而听到百里月修那么说,只当他是偏袒白司颜,即便不屑地冷哼了一声。
“哼!既然觉得不值得,那就让她闭嘴!”
闻言,白司颜顿时也不痛快了,当下转过头来,剔着眉梢哂然一笑。
“白痴!该闭嘴的是你好吗?!”
生平头一遭被人骂成是“白痴”,司马怀瑾的脸色气得青了黑,黑了白,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劲儿来……然而,大概是因为从小受到的都是名门望族的优良礼教,没有接触过什么粗俗鄙陋的脏话,所以就算被白司颜气出了内伤,司马怀瑾一下子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反击,憋了好半天,才咬牙切齿地憋出了一句。
“你……你怎么能骂人呢?!”
“噗!”
东倾夜一个没忍住,喷了一口水。
“真可怜,”北辰元烈摇了摇头,俊酷的面庞上随之流露出了几分同情的神色,“看得我都想教他几句粗话了……好歹是个爷们,怎么连粗口都不会呢?还没阿言说得溜,也是蛮醉人的……”
对上司马怀瑾愤怒的目光,像是要喷出火星子一样,白司颜斜斜地扯了两下嘴角,继而不咸不淡地睨了他一眼。
“因为你该骂啊!你该骂我就骂咯,这么简单的道理还用得着我解释给你听吗?”
话音落下,司马怀瑾的脸色顿时就黑成了一片,像是快要被气炸了!
“百里司言,你不要太过分!”
“啊?这样就过分了?那我应该还可以更过分一点,”见他气得像极了被踩了尾巴的小猫,白司颜却是玩上瘾了一般,抬起手来轻轻地打了一个响着,笑着转向百里月修,“二哥,我想静静。”
百里月修果然是跟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人,都不用怎么明示,立刻就心有灵犀一点就通,趁着司马怀瑾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即便眼疾手快地往他身上“啪啪啪”迅地点了几下,彻底封住了他的穴道。
冷不防被制住,司马怀瑾险些没被气死,却是什么都做不得,说不得,只能瞪大眼睛怨恨地盯着白司颜……如果视线可以杀人的话,白司颜恐怕早就死了一万次不止了!
只可惜,司马怀瑾并没有得偿所愿,白司颜依然完好无缺地活着,甚至一边沐浴着他的怒火,一边眉飞色舞地继续凑热闹。
因着先前拍卖的加价基本上都是以一百两为单位的,故而在听到白司颜横空爆出“三千两”的高价后,几乎整个观月楼都为之虎躯一震,安静了片刻。
随后才有人66续续地交头接耳议论了起来,只是一时半会儿却是没有人再加价。
一来,三千两不是个小数目,已经远远过了初始低价,连翻了好几倍,在场之人虽不乏土豪富商,但也不至于挥金如土,花钱如流水。
二来,白司颜的这三千两喊得来势汹汹,可以看出她对那幅画是势在必得,所以就算有人加价,她势必也会跟着争抢,到头来你争我夺,除了把价格越抬越高,并不见得一定能把那幅画收入自己的囊中,搞不好还有可能会得罪什么贵人。
碍于这两点考虑因素,观月楼内接连不断的叫价声硬生生地就被白司颜的这一嗓子给打断了,刹那间戛然而止,显得有些突兀。
摸着下巴,白司颜得意洋洋地趴在窗口,一边想着有个提款机给她当二哥,人生还是相当惬意的,一边胸有成竹地坐等台上的拍卖司仪敲定价格,乖乖地把那幅画送到她这边的雅间里来。
然而,在默了一阵之后,还不等司仪敲定白司颜的那三千两银子,就有人报出更高的价格,而且一张口,又是一个天价,霎时间震得全场都傻了眼。
就连白司颜都忍不住瞠目结舌,缓缓地站直了身子。
因为那个天价是——
“一万两。”
霎时间,全场鸦雀无声,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开口说话,所有的目光都在同一时间聚焦到了右上方的一个雅间里,只是那雅间拉着帘子,叫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形。
愣了好一会儿,拍卖司仪才回过神来,他也算是见过大世面的,可这一回还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吞了吞口水才颤颤巍巍地开了口。
“还、还有人要加价啊?”
拧了拧眉梢,白司颜不信邪,咬咬牙试探着又报出了一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