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着一张本该柔和的面,齐文修嫌弃的将杯杯推离,表示一坨冰凉的陶瓷贴在脸上真心不舒服,看着水镜的眼却晦暗不明,“如果你能懂人类的所有心理活动的话,那么你就不是系统了,人类本身就拥有多彩而多变的情绪,这是一直让我羡慕又厌恶的东西。”
争夺,是人类的本性,深埋在道德法制的外衣下。
而他,本性却是薄凉,即使,扮演着各种温柔的人,也,无法改变,本性。
所以,他又要开始表演了,自私自利的只为了他自己这条不值钱的小命。
“廉儿,你,睡着了吗?”齐文修曲着净白如莲的手指,轻轻的叩响卧房的门,轻柔的嗓音越发轻柔,似害怕惊醒周遭的一切。
卧房里,听到敲门声的邓启廉红着耳朵,做贼心虚的将手里的胸针塞进被子,皱着剑眉手足无措的看着手心被胸针硌出的红印,最后干脆掀开被子,甩掉拖鞋,整个人和衣躺了进去,紧紧闭上眼睛僵硬的装睡,微红的耳朵却也竖上老高,听着外面的动静。
一阵敲门声过后,外面的齐文修敲门后听着里面的动静,里面的邓启廉僵硬的装睡中听着外面的动静,顿时里外一片莫名的寂静。
许久过后,听不到房间内有任何动静的齐文修轻轻的用备用钥匙打开了卧房的门。
脱下拖鞋小心的放在门口,轻轻的,悄无声息的来到床边坐下,松软的席梦思床也只是微微的凹下去一点,就可见齐文修动作是多么的轻巧。
邓启廉僵硬着身体,感觉到床边凹下去的时候,闭着的眼睛不自觉的抖动着,而床边的人,却没有动作,一阵沉默后,邓启廉终于耐不住紧张的心,眼睛眯开了一条细细的缝。
床边,齐文修就这样安静的坐着,柔顺的发丝滑落在脸颊,总是冲着他灿烂微笑的脸,本就病态苍白的脸,在发丝的映衬下带出了一抹阴暗,明暗对比显得越发清晰。
如星辰般璀璨让他为之深深着迷的眼暗淡迷茫,那种眼神很熟悉,熟悉的让他心疼,是什么?
是了,想起来了,那眼神就像,就像,小时候总等不来父母的自己,总在一旁默默羡慕的看着被父母表扬的大哥的自己,那般无助。
“哎。”
一声叹息,从齐文修没有一丝血色的唇瓣中吐出。
吓得眯着眼睛偷瞄的邓启廉赶紧紧闭上了眼睛,却不知,这样掩耳盗铃的动作,在齐文修看来却是那样好笑。
葱白纤长的手指轻轻的抚过邓启廉的英挺的剑眉,手指抚过带来的温热□□感觉,让邓启廉恨不能抓住那只作怪的手,无奈装睡中,只能可怜的微微抽动着眉肌。
终于,在邓启廉痒得实在无法装睡的时候,齐文修放过了他的眉毛,让他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叹息后,耳边再次传来齐文修温柔绵软的声音,让一门心思装睡的邓启廉继续竖高了耳朵。
“他们都说我的记忆出现问题了,也许吧,我似乎确实忘掉了很多的人很多事情,但是,能被忘记的,又怎么会是重要的东西呢?就像我牢牢的记得廉儿,怎么可能忘记,怎么可能弄错,我怎么可能弄错廉儿你呢,明明记忆里满满都是你,我记得你把我拉出迷障时候说的话,你说我就是我,即使是作为继承人的我,也只是我的一部分,只要没有丢掉心,不管怎么样的我只是我,我记得你为了逗我笑,做出的各种不顾及形象的事情,明明你是最注重形象的人呢,我也记得我和你说,你走进我的心,占满我的心,我就永远不会忘记你的时候,你笑得那么开心的样子,我也记得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你惊恐仓惶好像褪了色一样的脸。”
齐文修弯下腰,脸轻轻的贴在邓启廉的脸上,眼神迷离,似乎陷入了一种奇妙的状态,气息不断暧昧的涌进邓启廉的耳蜗。
“我只是遗忘了别的不相干的人,遗忘了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车祸,但是我记得你,我怎么会忘记你,也许我会忘记所有人,但是,我绝对不会忘记你,所以,廉儿,能不能再给我一次了解你所有的机会?这次,我一定不会弄错你的一切,我保证。”
语毕,齐文修才好似找回了自己,红着脸窘迫的直起腰,却又在瞬间弯腰轻轻的吻上了邓启廉红润的唇。
一开始还只是轻吻,随后齐文修伸出了舌头挤进了邓启廉双唇的缝隙,不断地试图分开他的牙齿进去口腔。
邓启廉本来恨不能塞住耳朵不停齐文修讲述那些他和真正的怜儿爱恋的往事,但随着齐文修温热的气息窜进耳蜗,邓启廉也止不住的沉浸在了他的挑逗里,甚至在他吻上自己的唇时,不自觉的启唇打开牙齿,放任齐文修滑腻的舌头进去自己的口腔,和自己的舌头纠缠共舞。
幸好邓启廉还知道自己在装睡,瞬间突破不断缠绕无法分开的舌头,和自己越来越不清晰的脑袋,“唔”的一声,状似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体。
让偷亲的齐文修猛然清醒,状似急促的与邓启廉的唇分开,跌跌撞撞的逃出了房间。
邓启廉睁开眼,看着齐文修身形不稳逃离的背影,摸了摸被偷吻的有些红肿的唇,神情羞涩。
按照一般的狗血霸道言情的狗血思路,男主越狂拽酷霸吊炸天,他本人就越纯洁。
也就是说,表看现在邓启廉已经勾搭上了女主沈怜,但是,他们还依然保持在牵手拥抱的程度,邓启廉小朋友还只是一个纯洁的孩纸,大概连本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