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异能还是一样的羞耻啊, 真是没办法!
华云从地上拔了一朵烧焦的向日葵,蹲在那一脸生无可恋又羞又气的人之前, 戳了戳那张英俊张扬的脸,向日葵花盘上的渣子掉了宁长情一脸, “所以说, 少年, 做人不要太嚣张!”
“还有啊,雏菊开多了是会变成向日葵,合不上的那种!”华云鼻尖闻到炒瓜子的香气, 扒开花盘烧焦的地方, 揪出还有些烫的瓜子。
“咔嚓”一声, 墨眸少年眼前一亮,幸福的要哭出来, 没想到他有生之年还能再磕一次香瓜子。
就是这个味道, 生瓜子的味道太过寡淡生嫩,还是炒瓜子酥脆又美味, 属于坚果的独有味道在味蕾上跳跃。
华云吐掉瓜子皮, 将花盘上熟了的瓜子拔下来揣兜里,“没想到你还有这种用处, 就是火候太大了,你看把瓜子都烧糊了!”
宁长情气的不行, 感觉下半截身子都要没知觉了,唯一能感受到的是难以启齿的地方火辣辣的痛。
华云一边嗑瓜子一边解下宁长情腰间挂着的袋子,军校给每个人分发的号码牌, 为公平抢夺起见,材料是特制的,无法被收入储物类的空间钮中。
“喂!我怎么办?”宁长情本来想要恶狠狠地咒骂几句,但看到云淡风轻磕着瓜子的beta少年拍了拍手上的瓜子皮,起身就要离开,他有些急了软下语气弱势地道。
华云看了看宁长情,理所当然地道:“找你搭档啊!”
不知道想到什么,宁长情情绪激动起来,控诉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搭档,兰德那个不要脸的家伙不也被你那个——”
宁长情说到后面有些说不下去,声音渐渐小了下去,脸涨的通红。
火红色头发的青年出乎华云意料之外地小声夸了一句,“我还是觉得你干的挺漂亮的!”
“……”华云,他们两个搭档之间一定有很多的故事,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才会觉得他干的漂亮。
“我开花的人多了去了,你搭档是谁我也不知道,也不可能帮你找他啊!”华云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宁长情憋红了脸半天才憋出这句话来。
“华云。”一道极为好听又冷淡的声音从丛林深处传来。
“我走了,你好好躺着吧!”华云手指微捏,一朵娇嫩的白色雏菊迎风招展,他将花放在宁长情胸前。
乌目少年生的极美,漂亮的桃花眼勾人至极,墨色的眸子如夜色般神秘多情,容貌旖旎、艳丽,微笑着挑拨人的心弦,但在宁长情眼中却如同暗夜中勾魂摄魄的恶魔。
“你去哪了?”苍凛找到了那个如山林精灵一般的美丽少年,他皱着眉头问道,“弄的这么脏,脸都花了。”
“……”华云,这个死洁癖。
苍凛伸出手指擦去少年唇边的黑灰。
华云愣了一下,苍凛的指腹温度偏凉,触感像是雪糕一样,凉凉的,滑滑的,他反应过来避开,无所谓地用自己手抹了一把。
苍凛笑了,薄唇扯开浅淡的微笑弧度,若冰雪初融,“更花了,站着别动,我来。”
华云看了看自己刚才揪了瓜子黑乎乎的手指,之前没注意到,他刚才一定把自己抹成大花脸了。
苍凛擦的很细致,专注地凝视着手底下的那张如罂粟般惑人的面容,垂下的眼帘盖住了眸中的情绪。
对方的呼吸喷吐在他的脸上,华云有些不自在,两人这么近的距离第一次如此平静地站在一起。
“好了。”苍凛掀起眼帘,对乌目少年淡淡地笑了笑,如冰川之巅融化的雪水。
华云感觉受宠若惊,有些慌乱地道了一声,“谢谢。”
苍凛牵住少年的手指,拾起另一只手,放在掌心揉捏了一下,冰凉的水流将两人手上的黑灰冲洗干净,伸手抚摸而过,水汽尽消。
“冷吗?”苍凛微蹙着眉询问道。
华云扯回自己的手,确实有些冷,但他干巴巴地笑了笑,“不冷。”
这个看起来就十分难搞,揍起人来毫不手软,所过之处斩草除根、寸草不生一样的高岭之花oa少年,就像突然吃错药,态度突然来个大转变,华云觉得自己有些招架不住。
苍凛表情淡淡地看了一眼华云,不着痕迹地搓了搓自己的手指,他喜欢他的温暖,渴望与他肌肤相贴。
他将方才抢来的号码牌扔给华云,转身在前面开路。
华云突然想到他还有炒瓜子,从兜里摸出来,搭档嘛,就是要分享好东西。
“喏,给你吃,香瓜子!”华云在后面扯了扯苍凛的衣服。
苍凛盯着那只刚被他弄干净白嫩嫩的手上抓着一把黑乎乎的东西,泛着粉色的白皙手心再次被染上脏兮兮的颜色,他不自觉地拧紧了眉头。
“虽然不好看,但可好吃了!”华云补了一句。
苍凛没觉得那黑乎乎的一团有什么好吃的,但在那双桃花般潋滟的眸子殷切地注视下,他完全无法拒绝,伸手接了过来。
咔嚓,咔嚓。
华云磕的挺高兴,苍凛一副苦大仇深地与瓜子大眼瞪小眼,他催促道:“吃啊!”瓜子要一起磕才热闹。
苍凛冷着一张脸捻起一枚看起来就脏兮兮的东西放进嘴中,像乌目少年那样磕了一下。
意料之外的香酥口感,苍凛诧异地看了一眼华云。
“你刚才就是去弄这东西了?”
“嗯。”华云吐出瓜子皮含糊地应道,没好意思说他刚才做的事情,向日葵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