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英不热不冷地说:“你可是在徐州调查统计局铜山调査统计室当差的林继祥,林先生?”
林继祥道:“在下正是林继祥。”
张守英道:“我是邳县警察局的,我县发生一个案子,其中与你有些牵连。”
林继祥一听有个案子与他有牵连,顿时脸就吓得怆白了,简止是身不由已,向后倒退了两三步,浑身也战栗起来,说起话来也少气无力了,他道:“有案子与我有牵连,天吶,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我可什么事也没有做哇。”
张守英道:“进屋说去吧。”
林继祥道:“好,好,二位屋里请,屋里请。”
他们进了屋,林妻见来了两个陌生人,其中还有一个警察,有一种不祥之兆的感觉向她袭来,也不知说什么好,在屋里直打转转。
张守英道:“林先生,要你妻子到里屋去回避一下,我要与你谈一谈有关案子的问题。”
林继祥道:“好,好。”
那位妇人退到了内屋去了,三人坐下,林继祥用衣袖擦拭着脸上的虚汗。
張守英开门见山地说:“林先生,你可认识魏振亚?”
林继祥呼地站起身来道:“魏振亚?可是那个飞将军,连日本人听到他的大名都吓掉了头魂,凡汉奸维持会个个闻风丧胆,都吓得尿了裤子的**。”
张守英:“说得就是他。”
林继祥言无伦次地说:“徐州东,连云港西,运河南北几百里,何人不知,谁人不晓,那是山头点灯亮头远。要是能认识他,也就……”
王习之:“认识他又如何了?”
林继祥道:“老百姓高兴地不得了,请他喝酒吃饭,这方面的人要是遇上他,便吓得不得了,也就是他该收尸的时侯了。”
张守英一声冷笑道:“要是有与他私通了又该怎么样?”
林继祥说:“这边的要是与他私通,犯得是杀头之罪,必死无疑。”
张守英道:“你林继祥与他私通。”
张守英这句话直吓得林继祥面如土色,扑通跪倒在地哭喊道:“冤枉,冤枉,天大的冤枉,我这么一个擎不梁架不起柱的小人物,怎么会与他私通,就是想与他私通也通不上去哇。”
张守道:“你有话起来慢慢说。”
林继祥的脸上泪和汗交流在一起,他連站起来的力气也快没有了。
张守英道:“你最近可借件东西给**?”
林继祥把头摇得象货郎鼓,连声说:“没有,没有……。”
张守英道:“把你的身份通行证拿来。”
林继祥道:“通行证?”
张守英仍在穷追不舍地恫吓着:“敌中有我,我中有敌,**中也有我们安插的眼线,我们的眼线向我们报告,魏振亚的一个得力干将名叫曹克勇他就长期地使用你的通行证,混进徐州还有其他城市购买药材。”
林继祥毫不犹豫地从兜中掏出一个小本子道:“我的通行证还在我的身上,你们千万别搞错了,冤枉了好人。”
张守英接过故意地仔细看了看挮给了王习之道:“带回去验正一下。”
王习之接过这本通行证道:“林先生放心吧,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对不会放掉一个坏人。”
林继祥答道:“是,是。”
张守英郑重其事地说:“我们把证件带回去,通过验正两天后,如果没有你的事,保证完璧归赵。还有,这件事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否则对你是不利的。”
林继祥连忙点头应:“是。”
王习之道:“我和张守英就这样借取了林继祥的通行证回到了住地。張守英为什么会瞄到了这位胆小如鼠的林继祥呢?还要说起十多日前……”
张守英乘车去徐州,车警不但查票还要査看有关证件。当查到同坐一车的林继祥时,林继祥取出一个小本子,只一亮,車警便走过去了,就没有人再去检查他。
张守英心里想我如果有这个小本子,再来执行任务有多方便呀。
魏振亚问:“你是怎么打听到那个姓林的住处的?”
张守英说:“我们一起下了车,我便尾随其后走岀火车站……”
张守英见林进了这户人家,他的门前正好有个小卖铺,张守英买包烟把林打听的一清二楚。
魏振亚道:“守英同志,你真行哇,你们又是怎么做得假?”
张守英道:“有了葫芦就有了瓢,我取来姓林的这个证件回来后就交给了王习之同志亲自去办理。”
王习之说:“此证上印有长方印两块,一块是徐州调查统计局;铜山调查统计室的;另还有一块是调查专员单秀峰的名章,把此证拿来我们设法仿造。由佟冠英找小山村王振和木刻三块印章,又按照所用纸和章格式写几份,他们分别带在身上作为必要时使用。”
魏振亚问:“可好用?”
王习之说:“张守英他们也使用了几次,使用中没有露出任何破绽而蒙哄过了关。”
魏振亚道:“自然管用,拿来我们就用一回。”
第二日,王习之和苏光亚他们穿上警服,魏振亚身穿着青色的西服,葱白色的礼帽,鼻梁上还架着一副黑色的墨镜,他们从徐州登上了火车。走进了车厢,与敌人一个军官故意坐在一起,一路南下,那个军官见两名警察总是给这个穿西装的人送烟点火,怀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