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看到太岁身后的贾明达坐了起来,侏儒道士嘴角划过一抹不易觉察的微笑,立刻问道。
太岁道:“他有他尊敬的人,可以不问那个人到底是什么目的,我却做不到。我跟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如果有一天他愿意为了那个人去死,我是绝对不愿意的。开玩笑,老子好不容易才活过来,好不容易才能体会一把做人的快乐,要是就这么死了,那就太值当了。
那剑魂埋藏在他的魂魄之,但是剑魂上面有别人留下的法印,也就是说他背后的那个人最终的目的应该是想要控制他做一件事,而且这件事十分危险。
我敲打剑魂,就是让剑魂能够识相一些,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贾明达这小子说起来还真不像是一个斩妖除魔的道士,反倒跟佛门那些秃驴有些像。什么狗屁慈悲为怀,不都是借口罢了。
天下妖魔鬼怪,有善有恶,但十之**是为恶一方的,太多的仁慈之心,对于一个道门传人来说,并不是太好的兆头。
我不想让他知道的原因只有一个,不想自己过早的死去。
如果他知道我要对付的是他背后的人,你说他是留我在身边,还是如何?”
侏儒道士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惨然一笑之后用背将嘴角的血渍抹去,整个人充斥着颓废的态势:“嗯,我现在相信你说的话了,我得罪了一个不该得罪的人,不管过往有没有罪孽,今日便是我的死期了。
难得啊,一个太岁竟然有了人的神智,在山修炼了不少年头,竟然甘心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当打。”
太岁挑了挑眉,从侏儒道士身上蹦下来:“有些东西,本来不应该你知道,我说给你听了,希望你能够保密。”
太岁在山时间太长,被做成太岁皮的时间也很长,以至于他把人心看得太简单了。
侏儒道士看到贾明达踉跄着朝这边走过来,还刻意弄出一些声响转移太岁的注意力。
咳嗽半天之后,确认贾明达已经到了太岁身后,他才摇着脑袋道:“这小子有什么好的,你如果光是看重他的血肉,我把他活捉了,养着。只要你给我办事,我可以保证他不死。”
太岁不屑道:“收起你那些弯弯绕绕的花花肠子,我好歹也是两世为人,你觉得我会做这种受制于人的事么!我跟他是朋友,是兄弟,一旦他落到你里,我就成了你的奴隶了。”
侏儒道士淡淡道:“奴隶如何,朋友又如何,有一天他知道你要对付的是他最亲的人,他还会把你当兄弟么?”
语气,充斥着不屑与嘲讽。
这种嘲讽,让太岁恼羞成怒,他跳起来一拳砸在侏儒道士脸上:“给老子闭嘴!别以为老子愿意跟你好好说话你就能挑拨离间了,他是什么人我十分清楚,重情重义,关键时候却狠得下心来。拥有纯阳之身的人,自古至今,还没有一个活过二十岁的,他是一个奇迹,更是我的契。
我不会容许任何人破坏这会,哪怕是他最亲的人,只要拦路了,我就会干掉。”
“是么?如果我现在自杀,你也就死了。”身后传来贾明达幽幽的声音。
太岁猛然回头,看到身上到处是伤,已经有些不成人形的贾明达,顿时场面变得十分尴尬。
自己心里的话,全部都被贾明达听到了,而且这些话还是自己不愿意告诉贾明达的。
事实上,太岁所说的兄弟,不过是一种托词而已,他有很多东西隐瞒着贾明达,而贾明达的很多东西他却知道。
这本身就不是很公平的事,偏偏从他口说出来之后显得那么正义凛然。
“说啊!如果我现在自杀,你是不是活不下去了?”贾明达加重语气,目光不带丝毫感情。
本来他跟太岁之间就没有太多感情可言,虽然一起战斗过,但太岁并不是能够跟他同进同退的兄弟。这一点,在本质上面跟寇明正和刘天武完全不同。
太岁,说到底终究是一个妖物。
而贾明达,是一个受过道家正统教育的道士。
即便天师道的人行事再没有规矩,在其他道门人士眼再特立独行,他依然是一个道士。斩妖除魔,人妖殊途,这八个字,他分得清。
在妖没有害人的时候,以天师道悼赡懿换崛フ胰耍一旦妖害了人,天师道的人一旦知道,段只怕比普通道门的人还要激烈分。
太岁呐呐不知如何是好,半天才从喉咙深处挤出几个字:“那个,假小子,你别误会。”
贾明达一字一顿的道:“我问你,我现在自杀,你是不是会死。”
太岁低头,嗯了一声。
贾明达咳嗽了一阵,捂着胸口道:“好,别让我知道你对我的亲人有什么不良企图,否则,你一定会先死。”
太岁抬头,目光锐利,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解释什么。
但是这个时候,贾明达一直把目光投到了侏儒道士身上。
“你用一对童男童女为祸人间,身怀道术却不知济世救人,已经违背了道门的原则。我现在给你一个说话的会,说完,你可以走了。”贾明达看清侏儒道士的面容之后不由一阵反胃,强忍着恶心说了几句。
侏儒道士十分坦然:“你要知道什么?”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秘密,有些人将秘密带进了坟墓,有些人却希望能够在生命的最后一刹那将这些秘密告诉一个人。
很明显,侏儒道士属于后者。
贾明达冷淡的道:“你的来历,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