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的时候他怀疑地瞅向吴熊,这人满脸凶气一看就不像是好人,而杨大成回来也没多说猛蛟帮的事以及郭亮对赵金下的狠手,赵金想回来继续占着铺子和宅子?那也得要他能走得动。
赵家的另一个主事人赵鹏,则被一场大火活活烧死了。
顾东心知肚明,此去镇上有吴熊出面吓唬一下,赵家的下人管事什么的,还不得吓得赶紧走,说不得现在赵鹏死在黄家的风声已经传了出来,赵家已经乱了。
“杨夫郎,不必了,喏,”他指了指吴熊,后者立即扬起一个自以为憨厚的笑容,看得杨夫郎抖了抖,“有他做帮手呢,赵家的那些人有他打理,倒是大成哥,没事的话带哥么一起去镇上逛逛,正好看看有没有中意的布料。”
“那成,你们做事小心些,我让大成两口子等下过去看看。天下雪路上小心些!”
赵家的确乱了,赵金未归,赵鹏也失踪不见,赵家的管事也就是与杨山接触的那人,对父子两人的行踪心知肚明,就因为一直未归才心知不好,可能出事了,于是连忙派人出去打探。
一边让人出去打探,一边收拾起自己的家当,怕有个万一也好趁早跑路,这些年他跟着赵金可是敛了不少财物,主子都保不住的话他这个下人更不能万全了,还不如卷了财物跑路为上。
赵宅里面根本没个主事人,赵金的夫郎早就亡故,宅子里倒是有一堆小侍整日争风吃醋,却没个能主持大局的,赵家的管事可指望不上他们。
于是黄家的事也兜不住了,村里终于有人透出口风,赵家的少爷很可能一起死在大火中了。黄家人的尸骨被黄嬷嬷那位远嫁的堂兄听到消息赶回来殓葬了,而其他不名身份的尸骨则没动,稍有良心的人在他回来时悄悄告诉他害了黄家人的是谁。
赵家的下人听到这个消息吓得一个激灵,大着胆子去看了尸骨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回来将结果告诉管事,管事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好,去平阳村探消息的人也回来了,说赵大爷被抓让人送去丰安县了,赵家管事连忙把下人赶了出去。
“快点收拾东西跑路,再晚就来不及了。”赵管事急吼吼地吩咐家人。
“赵大爷去了丰安县不还得回来,你忘了丰安县顾府主君那可是赵大爷的亲弟弟,哪可能不帮着自家兄长的。”他夫郎摸不着头脑,放着好日子不过跑路干什么。
“愚蠢!事情闹到顾老爷那边还能落得个好?况且少爷人都没了,就算大爷回来了咱家也不会有好果子吃,赵家连个后都没有了,那一窝子的小侍没一个肚子生得出来的。”管事心说恐怕真的是造孽太多了,才会有这么个结果,赵金带了些什么人去平阳村他岂会不知,那么些人都失手了,说明了什么?
“那咱们先在镇外边守两日看看?”管事夫郎不死心道。
“……好吧。”赵管事也存了侥幸心理。
等赵家下人再找管事问事,谁知人去屋空,干干净净的屋子让下人顿时吵嚷起来,于是赵宅乱了。
管事都跑了,下人更待何时,见机早头脑灵活的冲进主院捡那值钱的东西拿,拿了赶紧跑人,反应得晚了的人后悔不迭,也加入了抢夺的行列。
顾东带吴熊冒雪来到镇上时,绸缎铺子居然还关着大门。
顾东让吴熊去找他那帮兄弟,自己则留在马车上等他。
对面酒楼的小二以为他找赵家铺子有什么要紧的事,跑过来告诉他一个消息:“赵家出事了,听说赵家少爷被人烧死了,赵家的管家都卷了钱财跑路了。”
“那他们这个铺子就不开了?”顾东一听果然,赵家的下人反应挺快的嘛,幸好他过来得快,否则再过一会儿恐怕就得有人盯着这铺子了,砸开店门抢里面的东西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嗤,就算没这事他们家这铺子也得迟早关门,哪有正经生意人家靠专门坑人骗钱的。我不跟你说了,我还得回酒楼里忙,赵家生意清淡,咱酒楼里可是忙不过来的。”小二又顶着雪跑回去了,顾东笑了笑,这小二倒是热心人。
没一会儿顾东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指着铺子说着什么。
顾东还在担心靠他自己挡不住人的时候,吴熊带了几个兄弟终于出现了,走在街头颇为醒目,路上行人纷纷避让。
“顾管事,兄弟们都来了,你说怎么做兄弟们都听你的指派。”吴熊大嗓门叫道。
顾东朝那几人的方向看了看,那几人见势不好缩了回去,顾东跳下马车拍拍吴熊的肩说:“有劳了,先把门给砸开,除了咱们几人,暂时谁也不能进铺子,更不能动里面的东西。”
“好咧,兄弟们听到没有,砸门。”
跟吴熊来的人都听话的很,顾东一个吩咐马上跟吴熊行动起来,不听话也不行啊,经过了那晚的情景谁还敢生出作对的心思,幸好园子的主人将他们都放了,他们还是老实将功补过吧。
道上混的人信奉强者为尊这一条理,无论是骆晋源还是顾晨,都让他们没有一击之力,心里早生出了臣服之心。
“砰砰砰……”几人一通砸,惊动了街上的行人,纷纷聚过来看热闹,居然还有人敢砸赵家的铺子,谁不知赵家是个横的,向来只有他们欺负别人的份。
之前提醒顾东的小二听到动静探出来一看,吓了一跳,之前他去好心提点的人,现在居然笑眯眯地站在一旁指挥人砸门,门板哗啦一下倒了,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