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会儿功夫,乞讨的、搬砖的、扫地的、烤串的、收废品的、捡破烂的,还有门口那卖大碴粥咸鸭蛋的全来了。小小的影楼里挤了二十来人,各行各业全都有,还都是社会基层人员。
钱多多眉毛一挑:“你们这是来踢馆的?”
她话音未落,那些人些人一边唱着情歌,一边自动分组排成两队,围成了一条从门口通向钱多多站的那地方的路。此时大门再次敞开,一个穿着大褂,手捧一束玫瑰花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男子从走到钱多多面前,单膝下跪,语言诚恳:“多多,不要生我的气了好吗?”
“不好!”钱多多冷笑,“这婚我离定了!”
男子哀嚎:“为什么啊?”
钱多多道:“郑岂寒,我跟着你,我只能天天过愚人节。”
名叫郑岂寒的男子语气真诚:“我不会再让那种事情发生了,相信我以后一定让你天天过情人节!”
充当人形背景板的众人也开始劝:“就是啊大姐,您不能因为一点点小事就这么为难我们大哥,我们大哥是真心爱你的。”
钱多多叹了口气,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喂,请问是城管吗?”
“……”
一时间,刚刚还底气很足的众人四散而逃,只有一个上身穿着白色西装下身穿着牛仔裤的中年男子坚守阵地。
钱多多觉得奇怪:“你怎么还不走啊?”
那男人道:“我们都是网上订单,和那些摆摊儿的不一样。”
钱多多:“那请问您是干什么的?”
男人说道:“收破烂儿的。”
钱多多:“……”
一时间气氛尴尬,周思槐就趁着这会安静凑上前去:“二位,不管你们之前有什么仇什么怨,我现在真的是有急事儿,所以,要吵架的话能不能先等一等?”
钱多多撇了一眼周思柏,从声音根本听不出来心情:“先不要管我了,你们有什么事儿就说吧?”
周思柏被钱多多看了一眼,顿时冷汗直冒:“我们我们真的没有什么事儿呀,我还是觉得你们的事儿比较紧急。”
王知笑赶紧凑到郑岂寒身边:“说吧,你到底怎么惹到多多姐了?再不说兄弟我可真就没法儿帮你啦!”
“我……我还不是听了那个姓马的混蛋的话嘛!”郑岂寒此时真是悔恨当初啊,“他说我们结婚这么多年,孩子也都五岁了,可是完全没有看出来我们到底是哪点儿互相喜欢,于是那个姓马的,就让我试试多多……”
王知笑苦笑:“于是你就真的听了他的话?”王知笑是不了解女人的,但是他了解自家辞雪,辞雪再怎么试探自己都无所谓,可要是自己撒谎试探辞雪那就是犯了大忌。
郑岂寒点头,王知笑又问:“你是怎么试探她的?”
这次钱多多抢先回答:“他告诉我说,当初娶我是因为祖训上说,如果他不娶一个姓钱的女人是活不过三十岁的。”
王知笑无奈:“多多姐呀,这种话你也信,实在是太天真了吧?”
“没有啊,我根本就不信。”钱多多道,“我只是想证明一下,就算他娶了一个姓钱的女人,也绝对不会活过三十岁!”
王知笑:“……”他以前只觉得自家辞雪好可怕,可是在他认识了钱多多之后才明白,世界上的人没有最可怕,只有更可怕!
“多多姐,你是不是因为郑岂寒他骗你才生这么大的气?”弱肉强食,王知笑现在是连叫郑哥的勇气都没有,他怕被钱多多一脚踹出门去,“这件事儿归根到底也不是他的错,当然了,更不能赖你……多多姐,你要怪的话就去怪那个挑拨你们夫妻间关系的马符奇去吧,现在有正事儿要做。”
等一下,马符奇?
周家兄弟再次对视一眼,话说这传说中的五大家真的离得这么近吗,居然还生活中一个城市里?
钱多多看了看愣神儿的周家兄弟,此时气也消了一大半儿,下意识揉了揉耳垂儿:“好好好我知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姓郑的你他妈给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郑岂寒屁颠屁颠儿跑了过去,一脸贱笑:“媳妇儿有事儿您说话!”
“让你骗我!”钱多多一拳头打过去,男人直接趴下了,“看在现在是非常时期的份儿上我先原谅你一回,要是你还敢骗我,就大刑伺候!”
郑岂寒趴着抬起手做了个敬礼的动作。
“好了,我已经没事了,说说你们的问题吧。”钱多多拍拍手,脸上的表情从能辟邪一般切换到岛国的大和抚子般温柔,让人一看就能瞬间理解为什么这个姓郑的对她死缠烂打了。
周思槐,周思柏:“……”
有时候女人真的是一种很难理解的生物呀。
周思槐颤巍巍地说道:“我们遇到了一点儿情况,你看看我们……我们这……”
“你们的灵魂异常,身体其实不是自己的,对不对?”此时名为郑岂寒的男人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好像刚才根本就没有被狠狠打成一拳的样子,看来这是长年累月练出来了。
郑岂寒也有点儿为难:“今天恐怕不行,有个人老早之前就跟我就约了。”
钱多多问道:“男的女的?”
郑岂寒一脸心酸:“当然是男的好不好,你也不想想,自从认识了你我接受过几个女性客人啊?”
“还真是哈。”钱多多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你不会因为我这几年管你管的严,所以性取向都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