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年流落江湖,因怕人觊觎而不敢提的故地,如今终于正大光明地重现人间,再没有人敢不请自来,再没有人敢侮辱轻视。
百年来,严争鸣无数次地在三道好像永远无法开启的封山令面前束手无策,无数次绝望,也无数次怨过师父,直到此时,他才明白其中深意。
若他未经琢磨,如何能接得住这样厚重的祖宗基业?
轰然巨响,扶摇山开了。
人间百年,山色依旧,鹤立枝头,在山间雀跃来去。
半山腰上龙飞凤舞的扶摇山牌影影绰绰,山下还能依稀看见师父那与周遭格格不入的不知堂茅屋。
百年来,此间时间像是静止了。一切好像没有丁点改变,他们当年没有带走的道童原本侍立在山门两侧,伸了个懒腰,好像才从一场短暂的打盹中醒来,震惊地看着当年少年离家的几个人,几乎不敢认了。
封山令随风而散,冻结的光阴终于如解冻之水,
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