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带着罪恶(炸|弹),在最接近正义的地方,验证这句话。
fbi总部胡佛大楼顶层之上,气氛剑拔|弩张,英国男人持烟的右手离炸|弹引燃线近在咫尺。
苏袖月的眸光暗了暗,这样返璞归真的爆|炸方式太不寻常。
“小姐,我说过,我们会再见面的。”alex蓝色的眼睛里波澜不惊,仿佛持枪的fbi探员都不过尔尔。他轻轻凝视着苏袖月,意味再分明不过,子弹的速度可比不上他引爆的速度。
苏袖月给了aaron和ried一个安心的眼神,沉稳上前。alex的右手果如猜测,显然是被炸伤的,苏袖月走近,离他一米之外,这个距离不会过近让人压抑,也不会过远。
“先生,很高兴再见到你。”苏袖月取出风衣口袋的餐巾纸,轻声道:“alex,我解开了你的谜底。”
英俊的男人漾起笑容,苏袖月低垂着眼很好,他已经慢慢接纳。
她抬眸,目光清浅:“alex,让我猜猜,为什么你前几次爆炸地点都选址在女性较多的场合和时段?”
“小姐,你很聪明。”alex打断道:“我真的,很喜欢。”
苏袖月的心微怔,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根据档案,alex童年饱受继母虐待,对女性恐怕仇视居多。
“先生——”苏袖月面色如水,拿出公文包里的书,“我想,您可能真的喜欢这本关于反派的书。”
她望了望天色,试图用共同话题拖延时间。
“不,苏小姐,”alex的目光意味深长,“请问,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苏袖月点点头,飞机上,前座的男人回头询问天气,她悄然抬眸:“alex,我记得。”
当时我回答你的是——华盛顿会有场暴雨。
对话之间,胡佛大楼顶层上的时间悄然流逝,迁徙而来的乌云层积聚在上空,天色已渐黯淡。
“哗啦”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打破了楼顶僵持的局面。
苏袖月不再拖延,她灵巧地旋身,反手一个擒拿扣住了alex的肩和右手手腕。
适时,倾盆大雨把能引起爆|炸的火光熄灭得一干二净,苏袖月心底本能的不安却更甚。
“苏小姐——”alex波澜不惊的眼睛里柔情一逝:“你记错了,飞机上,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他轻轻摁下左手手套里的小型遥控器,顷刻间,埋在alex皮肤下的芯片炸|弹猛地爆|炸。
“苏袖月”
“我最后的目的——是你。”整个fbi,也不及你。
我真的,很喜欢,你。
*****
“待把此间风雪染红,许尔重回长安旧地。”
耳畔传来飘渺空灵的声音,苏袖月睁开眼雪,洋洋洒洒,生生不息,不知来源,没有尽头。
漫天雪地里,一柄绯红纸伞由远及近,白雪皑皑一点红,煞是醒目,苏袖月愣了愣。
奇怪的是——
这葳蕤风雪半点都没有挨到伞中之人,似有意识般刻意掠过,兀自向周围飘散开。
男子步履从容,恍若习以为常,苏袖月悄然望去,他身后的积雪绵软,平平整整,没有留下一丁点行迹。
忽而,白衣男子的脚步微顿,持伞的手往上斜了一个角度,露出线条流畅,平滑精致的下颌,色泽却比这风雪还要苍白几分。
“你叫什么?”
卿瑾停下,古井无波的墨眸望向雪地里的女子。
苏袖月有些恍惚芯片炸|弹波及范围虽小,但离得那样近的自己恐怕必死无疑。
她抬首,轻声道:“苏袖月。”
“可是袖手天下,揽月入怀?”
空灵的声音恍若寒彻的雪,卿瑾斟酌片刻,伸出手,不远不近放在她面前。
苏袖月微怔,试探着把手放上,问道:
“为何是我?”
“颇合眼缘,甚得我心。”
卿瑾扶她起身,眨眼间,他手上的绯红纸伞化作一道流光,宽松合度地锁在苏袖月手腕上。
眼前场景倏地变化,苏袖月错愕地望着手腕上的红色锦带,白衣男子已不见身影,而苏袖月的周围,此刻是一间古朴书房的摆设。
十分特别的是,室内正中央设一圆台,台面似水镜,如雾如烟,看不清底,像是沟通外界的某种联系,苏袖月正困惑,耳畔忽地传来卿瑾的声音。
未见其人,却闻其声,苏袖月有些遗憾,先前她心绪不宁,还未曾打量过他是什么模样。
“苏姑娘你面前的,名曰往生台。”卿瑾告知。
苏袖月点点头,眼前凭空出现七幅画卷,展开环绕在往生台周围,她霎时愣在原地。
一人高的卷轴上,工笔画极精极细,皆是长身玉立,或锦衣华服,或轻袍缓带的男子,苏袖月暗叹,身形已是得天独厚,面容又该是何等惊艳?
她抬眸,目光一滞画像上五官轮廓处竟是一片空白。
“苏姑娘,此七卷名曰风花雪月录,若欲知画中人庐山真面目,你且寻了里面那盏青灯来。”卿瑾徐徐道来。
苏袖月听言,走向室内最靠里的墙面。墙面前,楠木桌案上正供着一盏清亮的油灯,其后的博古架里高低错落摆着七个白玉小瓷瓶。
她正欲问瓷瓶用途,卿瑾空灵的声音适时传来:“白玉瓷瓶——集七血,塑血骼。”
“何谓七血?何为血骼?”苏袖月不解。
“七血即指画像上那七人心头血,舌尖血,手腕血,颈间血诸如此类,血骼则意指重塑血肉之躯,届时你可得永生。”卿瑾沉吟片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