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剪哪一根?”苏袖月望着防弹玻璃里的红蓝炸|弹,侧身问道,身旁的eve带着手铐,漫不经心回答。
“红色。”
定时炸|弹已进入60s倒数,苏袖月没有让专家动手剪,再次问道:“蓝色还是红色。”
“红色。”eve眸光坚定不移。
“滴滴滴!”
倒数十秒时,苏袖月沉稳开口,“剪蓝色。”
话落,炸|弹果然止息。
eve的脸色变了变,“什么意思?你不是相信我吗?”
“sorry,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我只相信几乎不会说谎的身体语言。”苏袖月从他的脸上,肩上,手上移开,“何况,你热衷犯罪,怎么会乖乖配合?”
“good job,”aaron吩咐探员把eve押送回监狱,赞叹道:“sue,你简直是为反派而生。”
“也许吧,如果反派”苏袖月轻笑一声:“长的好看的话。”
早上的闹剧结束,苏袖月静下心来,继续人脸侧写。
古语有云,相由心生,分析罪犯心理,大致描摹轮廓是不错的辅助手段。
苏袖月伸了个懒腰,去休息室接了杯咖啡回来,正好碰上ried微微讶异地拿着两张纸对比。
“sue,你如果画完的话,几乎差不多!”ried一手拿着aaron通过红蓝炸|弹锁定的嫌疑目标,一手拿着苏袖月未画上眼睛的人脸侧写。
“ried,给我看看。”苏袖月从他手中接过纸张,目光一滞。
纸张上有三个嫌疑人,其中一个,苏袖月前不久才见过。
飞机上的英国男人,惯用左手,十分顺畅,却没有一个茧子的三十多岁的英国男人。
而eve,被模仿的罪犯,原籍是英国人。
所有的性格侧写在同一时间和人脸重合,苏袖月回忆着飞机上的场景,男人的右手始终藏在白色手套里,这也合理地解释了——作案手法的前后变化。
英国男人的右手,很可能在某次爆|炸案时被波及,以至于他改用左手,这也是左手为什么没有一个茧子的原因。
他写字时的故作流畅,反而被身体语言出卖了。
苏袖月心头一惊,再次拿出那张餐巾纸,她揉了揉太阳穴,尽可能平静地对身边的同伴说:“ried,我想我可能知道炸|弹狂人的下一个目标在哪——”
正义和罪恶,本就一线之隔。
那个名叫alex的英国男人,最后一站,就选在了fbi大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