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敌方非但不会阻拦,相反会成为助力,苏袖月抬首:“臣,不知殿下满意否?”
“太傅,本宫果真未看错人,你比原来那个,聪明太多。”容珏甚是欣赏地拍了拍苏袖月的肩,这一次不带玩弄,不是儿戏。
苏袖月微微颔首,她垂眸,手腕上的光亮果然比先前更甚。
一番交待后,容珏掀开棺椁躺了下去,苏袖月心中明了,那定有暗道,她不禁凝眸不过十五岁,周全老辣到如此,当真——
不好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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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容夙府邸。
关于云南王兵权的事提上了议程,那夜书房里,容夙静坐于桌案前,对三五亲信道:“众所周知,一月后,云南王会替独女裴彧招夫。”
青衫谋士点头称是:“太子殿下,此次招亲面向所有适龄男子,会试一分为二,归为文试和武试。”
“方先生所言极是,那么您可有推荐的人选?”容夙曲指轻敲桌面,心中却隐隐有了计较。
“太子殿下,依臣之见,这男子最好在会试前与裴彧有所交集。”青衫谋士顿了顿,接着道:“云南王的兵符也可智取,这裴小姐便是突破口。”
“方先生的意思可是以情动之?”容夙抿唇,心中的人选更加明晰,有才智,忠心,年龄相当的男子,眼前就有一个。
“回太子殿下,正是。”
“那方先生认为谁可胜任?”容夙正欲循循善诱,门外恰传来通报声:“太子殿下,苏大人求见。”
未过多时,一身素白的清秀男子随之入室,不卑不亢地跪下。
“臣苏袖月,见过太子殿下,见过各位大人。”
她双手合拜,叩首,恭恭敬敬行了臣礼,那一身素白惹眼得很,就像簌簌而落的梨花。
容夙的眸底闪过一抹惊艳,他蓦然间回想起后院的那个女子,今日竟同样一身缟素,依稀听照料她起居的丫|鬟提起
檀婳昨夜似乎有悄悄拜祭过。
当真奇怪容夙压下困惑,认真凝向苏袖月,笑道:“苏大人来得正好,本宫正有意相请。”
他示意苏袖月起身,偏头对青衫谋士道:“方先生,您看如何?”
“回太子殿下,臣无异议,只是不知苏大人可有何高见?老臣私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