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怀中的柳萧,冷冷说道:“想杀他的人,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的。“
她目中一片杀意,寒冷至极。
聂沧海怔了怔,想不通为何对方会这般照顾萧儿,只身范险。
“歆长老,魔族中人心狠手辣,诡计多端,你这一去危险重重,何故如此?“聂沧海看着她说道。
“魔族?“歆瑶听罢,柳眉微皱,然后失笑了一声,“原来聂长老还分不清到底是谁要置你弟子于死地?“
她感到有些气愤,毕竟她是魔族,但她并没有发作,而且她也不敢发作,只是语气稍显不悦罢了。
余下的所有人都为之一愣,聂沧海率先反应过来,皱眉问道:“难道另有其人?“
……
……
在离凌云宗一百里的一处山道上,此处云雾缭绕,青石板铺成的小道蜿蜒曲折,绕着一座座绵延不断的巍峨青山,也不知延伸到了何处,竟看不到尽头。
就在这时,这里的静谧瞬间被打破,却见一个黑色的人影急速奔跑在山道上,衣衫则猎猎作响,破开浓浓的云雾,如同一条鲨鱼窜进了平静的湖水中。
但这条鲨鱼却是粘板上的,或者两条。
此人自然就是迫于逃命的茅夏还有茅冬,只是此刻的茅冬对这并不知情,仍然昏迷着。
人影越来越远,速度却不减丝毫,因为这点距离还远远不够,对于那些长老来说,这只是片刻而已。
想必他心中也明白这一点。
片刻后,此处又恢复了之前的静谧,只是却多了一点东西。
一时不会迅速消散的东西。
……
凌云宗内。
却见聂沧海的神色寒冷至极,眼中的杀气如同一柄摄人的寒刃,竟是逐渐形成了实质。
一边的清筠柳眉紧皱,眼中露出思索之意,而此刻那五位老者却是愤慨不已的模样,也不知因为什么?沈云晨和无名则沉默不语。
因为就在之前,歆瑶将自己赶到这所看到的一切都告之了他们,只是在她赶到这里时,正见柳萧从高空坠落而下。
她并不知晓邢殿中人在寻找柳萧,更不知晓那两人为何会置柳萧死地。
所以她能想到的是有些高层中人想要杀柳萧,但她并未说出心中所想,只是将自己那一瞬间所见到的说了出来,包括那两人的身份。
而此时,她想做的就是亲手杀了那两人。
“聂长老,柳萧的伤势已经无碍,想必再过几个时辰他就会苏醒过来,至于他的病,我回去会仔细查下上古典籍,如果有好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聂长老的。“歆瑶起身淡淡说道,看了看怀中的柳萧,目露柔情,然后慢慢的递给了聂沧海,似乎有些不舍。
聂沧海伸手接过,开口道:“多谢歆长老了,你对小徒的此番恩情,我聂沧海铭记于心,待萧儿醒来,我会带他一同感谢歆长老的救命之恩,还望歆长老到时别将我俩拒之门外才好。“
聂沧海的担心并不是空穴来风,因为在宗门之中,要属身份最神秘和脾气最古怪的人,当属歆瑶了。
因为除了古青和朱池始,再没有一人知晓她的身份,只是古青所知晓的是个不存在的身份,或者是假的。
而在众人眼里,她就像是凭空出现。
古青在这之前也调查过她,但无一例外都是同样一个结果——身份不详。
为此他愁容不已,怀疑她身后有恐怖的背景存在,直到他接到了一封书信。
一封来自遥远的南域那位大人所寄来的书信。
至此,他的愁容打消了,随她在宗门之内,至于对方来此的目的,古青也并未多想。
因为在这之前,那五位老者早已来到了宗门,而目的也不言而喻。
但古青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书信其实是假的,而歆瑶的身份比他所知晓的假象更要恐怖。
他们的目的虽然一样,但本质却大不相同。
“告辞。“歆瑶淡淡说了一句,然后瞬间化作一道长虹远去。
她没有说什么,因为她有事情要做,虽然不急于一时,但是她迫切想要知道这背后到底有没有阴谋,是不是如自己所猜想的那般。
如果是,那她的事情会更多。
聂沧海嘴角抽了抽,神情有些无奈,当视线看向柳萧时,神色瞬间冰冷。
“聂长老,对于此事,你当如何?“一直没有说话的东老忽然开口道。
他的语气很严肃,神色很认真,因为他和其他四位老者需要一个答案,一个可以让他们感到欣慰和放心的答案。
一时,所有人都看向了聂沧海,或期待,或沉默。
聂沧海神色自若,他知道前辈问的是什么,也知道这个问题是他们想知道和关心的。
“前辈,萧儿被袭一事自然不会就这般了结的,至于邢殿,我会亲自走一趟。“聂沧海淡淡说道,而这就是他的答案,简单且明了。
东老点了点头,其他四位老者也点了点头,清筠则目带欣慰,沈云晨嘴角一丝笑意,无名面无表情,但一向冷漠没有色彩的瞳孔,却隐约可见有一抹回忆和悲伤之色。
没有人注意,只因他的过往向来很神秘,从不为人知。
“聂长老,如果这之间遇到什么麻烦或者有人故意阻碍,你可不用留情,尽管杀了就是,我倒瞧瞧是谁这般胆大妄为!“东老开口道,眼中尽是杀意。
“大师兄说的极是,聂长老,放开了调查就是,对了,这件东西兴许少……柳萧小友用得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