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里所有的妃子都是江玉郎毒死的,他制造混乱,只是为了找一个机会。
昨日,江玉郎发现有人在茅坑里挖好了密道,还在密道里备下了粮食和酒水,就将那挖密道的人杀了。他现在下毒害死了所有的妃子们,就是计划借此混乱的机会,扰乱萧mī_mī的视线,自己躲进密道里,让她找不到人,一直躲到萧mī_mī离开地宫去抓新的妃子为止。
而江小鱼拽住了江玉郎,也钻进了茅坑躲避,却忘记了盖盖子,被萧mī_mī发现了密道的入口。萧mī_mī推倒了墙,把茅坑的洞口封死了,想活活闷死他们。
洞口封死之后,萧mī_mī便离去了。过了许久,小鱼儿和江玉郎在那狭小的地洞里已感到呼吸十分困难,现在连灯火都熄灭了。
此时只听远远的忽又传来“乒乒乓乓”的回响,有谁在搬动出口的砖头么?
小鱼儿在这洞穴深处虽感受不到风,但过了片刻,憋闷的感觉居然缓解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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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茅厕,一堆碎砖的旁边。
“公子在这里做什么?”萧mī_mī总是在最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在江瑕的身后。
江瑕回过身的时候竟已是满脸通红,他对萧mī_mī稍显尴尬的笑笑:“人有三急,在下也不能免俗……只是,不知这五谷轮回之所,此刻为何变得如此狼藉?”
“哦,这茅……五谷轮回之所年久失修,现在竟突然塌了。不巧我那些妃子,刚才居然也突然都死了,暂时是没有人过来修的。公子若是着急的话,从这里出去直走,第三间房,恭桶倒是有的。如今只能委屈公子一下了。”萧mī_mī觉得自己突然闯到这茅厕,撞见江瑕,好像自己是专门来偷看他如厕一般,令对方如此羞涩脸红,竟有些过意不去,让他自己去找地方方便吧,跟过去似乎不大好……
“让姑娘见笑了,在下在此谢过。”江瑕拱手施礼告退。
“等一下……”萧mī_mī叫住了江瑕。
江瑕转身回眸,却没有开口问“姑娘何事?”而只是含笑注视着萧mī_mī,等她开口。
萧mī_mī又被这微笑打动了,她想了想,竟用商量的语气问:“江公子,我老公子公子的叫你,你老在下在下的自谦,难免显得生分、别扭。要不……以后我就叫你小瑕吧!可好?”
江瑕点了点头,莞尔一笑道:“小瑕记下了,萧姑娘叫得顺口就好。”
江瑕见萧mī_mī说完话,自己回完话,又应该转身离去寻找恭桶了,脚步却有了些迟疑。因为他似乎感觉到了,这堆碎砖后面似乎有他要找的人,而这女人如果守着这茅厕入口,怎么都不离开的话……里面的人是不敢出来的。
江瑕缓缓走了几步,忽似有了奇思妙想的点子,又转回头来,略带羞涩的对萧mī_mī微笑道:“刚才小瑕发现南边有一处高大空旷的所在,待会萧姑娘忙完了,不妨去那里等小瑕,小瑕有东西送给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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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mī_mī听这江瑕神神秘秘的有东西送给自己,心又被挠得有些痒,不禁想快瞧瞧这身无长物的公子,在她萧mī_mī的地宫里,到底能送什么稀罕物件儿给她。礼物,对于女人而言,无论她是五岁还是五十岁,这个词都会勾起她们无限的好奇和期待。
于是,萧mī_mī又把洞口封死后,便离开了那臭气熏天的茅房,如约去了那间高大空旷的石室。
石室之内,空无一人,他还在准备么?萧mī_mī更加期待了,等着江瑕来给她惊喜。
片刻之后,江瑕飘然出现了。萧mī_mī眼见这轻衫公子向自己款款走来,风姿绰约却不妖媚,眉目含情却不矫揉,不禁心中赞叹:真乃人间一景,没想到他仅仅是走路,也能勾魂。只要有他在,那些妃子就算都死光了,却也没什么可惜的。他居然不嫌我粗俗,还想着送东西给我,他带来的东西……定然不会是俗物。
玉箫,萧mī_mī一眼就看到了江瑕手中拿着的玉箫,脸抽搐了一下,竟有些发怔。
江瑕察觉到她不自然的神色,忙致歉道:“在下无礼,不应乱动姑娘东西的。惹姑娘生气了?”
萧mī_mī幽幽道:“没,没事……”
江瑕把玩着手中的玉箫,叹道:“这玉箫……果真是难得的良品,小瑕虽知擅动主人家藏品有失体统,竟也未能忍住,见到便爱不释手了。萧姑娘既然收藏有此等良箫,想必是爱箫之人。小瑕不才,为姑娘献曲一首,不知姑娘意下如何?”
萧mī_mī一听此言,表情变得复杂起来,似是有点出神,幽幽道:“你还有此才艺?这箫,我是不会吹的,不过十分爱听。小瑕你若有此雅兴,我自然是求之不得。”
江瑕笑道:“姑娘既然不嫌弃,那小瑕可就要献丑了。”
玉箫声起,百转千回,时而婉转悠扬,时而如泣如诉。而在这空旷的石室之中,箫声与石壁相碰,似石子激起千层涟漪,回响之声层层叠叠。即使现在吹箫的人停了,那声音似还可绕梁三日一般。
此等箫声,萧mī_mī出神的听着,她并不是痴了,而是哭了。这眼泪,只要流下了第一滴,便似决堤的洪水,泛滥而再也无法控制。她自己也无法想象,半老徐娘,到了这个年纪,自己还会仅仅因为听到箫声而哭泣。
江瑕本还一曲未了,但听萧mī_mī哭得悲切,便立刻停了乐声,款款的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