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她这样碰到病/毒似的,避之唯恐不及的表现,实在令人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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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很快收起那点不知所云的异样心思,见她抱着双臂死命往前蹭,恨不得直接扑进火里的样子,就好心开口建议道,“衣裳脱下来烤干了会比较…”
最后的‘舒服’一词还没出口,她猛地扭回脸,瞪大眼睛见鬼一样盯着他。
他被她看得一阵莫名,片刻过后,恍悟过来的同时心头更是火起,他大概明白过来了,她的奇怪神色是因何而起。
是很清楚他是什么情况吧?
先前他试探的问过她是不是发现什么,那时候她目光游移笑得心虚,只是他没多想,毕竟…她看上去像个普通人应该不知道恶魔果实。
或者,他以为她不可能知道。
后来发生的事,从盖恩兄弟出现,直到两名罪人中毒倒下,情势一波三折,以至于他早已经忘记她早先表现出的那点诡异。
那么现在…
他半眯起眼睛,不可否认的,心头霎时间涌起难以抑制的恨怒,以及一种更深的,连他自己也不愿意解释的情绪。
他是男人,五天前中计陷落海贼船的时候,他中了温迪盖恩的恶魔果实能力,此刻他是以女人的外型在她面前。
他刻意按捺,催眠自己忽略难堪境地…而她居然一开始就发现了?
在她看来,他是蠢货?还是变/态?
不论是哪一种,她肯定是用异样眼光看待他的对吧?她知道温迪盖恩是荷尔蒙果实能力者,对那罪人的能力手段更是了若指掌。
她一定早就猜出他…是男人。
所以才会听到他的建议就白了一张脸,一副看色/狼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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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他眼底的狞色显而易见,虽然她极力想克制到底还是泄露了些戒备气息,不过比起对付海贼那时的狠戾,她现在表现得非常怯弱。
眉宇间透着不安,嘴角微微哆嗦,也不说话,只是瞪圆了眼睛,看起来象受到巨大惊吓的兔子。
气氛有些凝固下来,片刻过后,他好不容易按下黑暗念头,闷闷的哼了声,狠狠错开视线:她救过他,两次,无论如何,恩将仇报这种事他还是做不出来。
虽然有些想…狠狠地…对她做一些有违正义的举动。
说到底都是那海贼的错。
温迪盖恩。
记起罪魁祸首,他脑海里烧灼的恶意就死灰复燃,算是一种迁怒吧?他不否认,当然,此时此刻,对温迪盖恩…他觉得自己需要转移注意力,免得没忍住对救命恩人做出什么事。
漫无目的移动的目光停下来,他盯着瘫软在不远处的海贼,想了想就起身,走过去。
低垂了眼睛,他望着脚边片刻之前呼吸频率产生变化的这海贼,嘴角慢慢扯开一个弧度,半是嘲讽半是恶意的笑,“既然醒了,我们就谈一谈。”
耐心的等了一会儿,慢条斯理掸了掸破碎衬衣的袖口,他哑着声,接下去说道,“或者你想就此长眠不醒,我也会成全。”
“你们这样十恶不赦的罪人,收押因佩尔顿这种决定,是世界政府太过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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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杀意毫不掩饰,也叫原本打算装死不肯合作的温迪盖恩有所反应,瘫软的身体挣扎着试图坐起,叫他一脚踩在肩膀动弹不得,眼睛就睁开了直勾勾盯着他。
他冷冷的注视,对这海贼眼底的怨毒之色无动于衷。
没有谁愿意死,尤其是温迪盖恩这样的人,他很清楚,越是凶恶残暴的海贼,实际上越是畏惧死亡,加入海军以来,类似的恶棍,他见识过不少。
海上形形色/色的罪人们,偌大名声背后,往往是为了一点点活命机会可以毫不犹豫背叛所有能够背叛的东西,同伴,盟友,船员,甚至自己的亲属。
若是艾德盖恩还活着,相信只要他恶意提出假设,比如‘两个人之间只有一个可以活下来’,盖恩兄弟甚至会自相残杀,只为了争夺自己生存的机会。
只要能活命,这些卑劣的恶徒什么都肯做。
果然,过不了多久,踩在他脚下的这海贼目光变得闪烁,眼底浓烈的恨毒慢慢被求生渴望取代。
此时此刻的情势与他陷落盖恩海贼团时继而相反,彼时他命悬一线,此刻他掌握敌人的生死,而温迪盖恩,这海贼很快想明白处境,也不知道不再可以抱有侥幸。
明白之后,因艾德盖恩死亡产生的恨意,就被强烈的求生欲/望取代。
见状,他收势站定,嫌恶地碾了碾鞋底,擦去海贼留下的气息,也不急着继续发问,半眯了眼睛,静静等着对方先开口。
没有谁愿意死,温迪盖恩也一样,这恶名昭著的罪人接下来的表现,甚至比那些名气不相上下的海贼更…出乎他意料的…贪生怕死。
这罪人不等他发问,急不可待的开始坦白。
他站在原地不动也不言语,静静看着温迪盖恩的丑态百出,叙说的同时夹杂求饶,以及…试图拿‘解开他身上中的恶魔果实能力’来讨好之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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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他表示过,海军要知道‘阿契美尼德王朝’的秘密。
今日一切的源头正是因那件事而起。
‘阿契美尼德王朝’,数百年前灭亡的帝国,关于它的传言伟大航道各条航线均有存在,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