栅栏里面,吕鸿飞舔了舔嘴唇,低声笑道:“一个金狼人头就是五两银子啊,对面那叫横山军的出价真是阔绰啊,我都忍不住心动了。”
“你小声点,别被他们听到了。”董仲卿紧张的悄悄看了眼不远处的金狼人,瞪着吕鸿飞训斥道。
吕鸿飞动动嘴,想要反击。一旁的袁缙用胳膊捅了捅他,眼神严厉的看着他,“不要吵,现在的局势很微妙,稍有差池,性命难保。”
“袁缙兄,你说,对面的人马所说的横山军,你可曾听过?”吕鸿飞注意力被转移过来,当下也不理董仲卿了,好奇的问道。
“没听过,他们说是威远郡横山县的,据我所知,这横山县不过是一个地处境外的小县,怎么会突然冒出一个横山军出来?”袁缙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栅栏外。
“呃,袁兄,这,这横山军总归也是朝廷兵马,既然能解救我等,那便足够了,何须纠结那些细末旁支的事呢?”董仲卿犹豫着说道,眼睛不由往吕鸿飞。
吕鸿飞微微一笑,“董书呆倒是说了一句实在话,管他们是什么人,总比被金狼人奴役好得多。待会他们发起进攻,我们该怎么做,这才是我们应该考虑的事啊。”
“吕鸿飞说的没错,袁兄,你说待会我们应该怎么做?”董仲卿白了吕鸿飞一眼,转头望着袁缙问道。
“怎么办?”袁缙朝左右望了一眼,小声说道,“待会打起来的时候,我们三人一定要紧紧的靠在一起,千万不能走散。即不能太靠前,也不能太靠后,就夹在中间正好。我看那横山军战力强悍,善守者必定善攻;而金狼人只是善攻却不能守,恐怕他们是守不住了。值此危急关头,对于我们来说,即是危险也是机会。到时候,我们趁机对后面的金狼人发起反击,协助横山军破营,到时候便是大功一件。不知你们意下如何?“
“这办法好,我同意!”吕鸿飞毫不犹豫的点头,咧着嘴笑道,“一定要多砍些人头来邀赏。”
董仲卿恐惧的看着两人,浑身簌簌发抖,“这个,这个,一定要冒这个险吗?我们,我们或许可以躲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
“战场上没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袁缙冷冷的看着他,“董秀才,现在你有两个选择,要么跟我们冒这个险,要么留在这里随波逐流。自己选!”
“我,我。”董仲卿惊恐的望了望四周,最终艰难的答道,“我跟着你们。”
“好,那到时候你一定要勇敢一点,记住这句话,怕死的永远是最先死的。”袁缙握住董仲卿拿着武器的手,紧了紧,“拿好这根尖棍,一定不要松手,打起来的时候,一定不要想太多,跟着我的命令行动,知道吗?”
“知,知道。”董仲卿紧紧的握着手中的木棍,使劲的点头。
“你觉得他能打仗?”吕鸿飞拉过袁缙,低声道,“我怕到时候他会尿裤子。”
袁缙摇摇头,无奈的说道:“我也不知道,反正到时候,是生是死各安天命,我们自己都不一定能活下了,哪里还能顾得上他。总之,尽力而为吧。”
不久之后,一声号角悠扬声远,横山军阵开始缓缓行动起来,两个方阵踏着整齐的步伐一步一步向大营走去,脚步声轰轰的发出巨响,五千步卒行动如一,宛如一个巨人一般向金狼大营压去。惊得远处的金狼人脸色发白,如此严整的军阵,还有谁能打得过?
在军阵后方,上万解救出来的百姓们紧紧的跟随着大军前行,此时的横山军倾巢而出,已经没有力量守护那些百姓,只能让他们跟随在大军后方壮一壮声势。如此一来,远远看去,两万大军黑压压的走来,所有人都不由屏住了呼吸,握着武器的手也在微微颤抖着。
大营的两侧的金狼骑兵远远的吊在横山军两翼,做出随时冲击军阵的准备,横山骑兵则护住军阵两翼,对这些金狼骑兵虎视眈眈着。
军阵一步步靠近,当抵达一箭之地时,所有刀盾兵立即竖盾防御,组成密集的龟甲阵缓缓向大营走去。大营上方的箭台上,金狼射手立即发起反击,无数利箭飞射出去,剁剁剁的插在盾牌上,很快在龟甲阵上留下无数箭矢,如同一只刺猬一般。
数波箭雨只能造成横山军零星的伤亡,龟甲阵好不停留的向大营靠近。栅栏内,在后面监视的金狼人立即驱赶着奴隶们准备战斗,一根根尖棍伸出栅栏,试图阻止横山军的靠近。奴隶们带着恐惧和期待看着不断迫近的横山军,眼神游移不定,不住的回头看向身后的金狼人。
这时,龟甲阵终于抵达大营栅栏前方,面对着一根根横出的尖棍,止住脚步,撤走前方的盾牌,与栅栏后面的百姓们面对面。
“乡亲们,赶快后退,我们要打开栅栏,放你们出去了!”横山士兵突然一声暴喝,吓得对面的百姓们纷纷退却,伸出来的尖棍掉的七零八落。趁此机会,刀盾兵立即掏出一把斧头,向栅栏狠狠砍去。
而在后方监视的金狼人一见奴隶们放弃抵抗,立即大怒,扬起马刀,冲击去乱砍,高声喝道:“反击,否则死!”一时间,整个栅栏内一片混乱。
“就是这个时候!”袁缙目光一凝,拉着摇摇欲坠的董仲卿,喝道,“金狼人要杀光我们,横山军就要攻入大营了,不想死的跟我一起杀金狼人啊!”
说着,尖棍一转,带着身边的两人,狠狠的向不远处的金狼人杀去。尖棍刺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