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景年沉了脸,几步上前,挡住了陈锋的视线:“抱歉,陈先生,我想你最好出去一下。”
护士长打完针,收了工具,看了陈锋一眼:“他不要紧的。”
文白:为什么他不要紧?啊,难道他是个gay?怪不得这么娘娘腔!卧槽!她一激动,松了手,独孤桀骜从她手底下挣开,一溜烟缩到床头,三下五除二穿好裤子,抱着膝盖,满脸悲愤地望着房间里的几人。
陈锋懒洋洋地说:“放心,我没在看她。”
欧景年皱起了眉头:“不管怎样,你留在这里就是不方便。”
“好吧。”陈锋耸耸肩,塌肩驼背地出去了。
护士长收拾了东西,紧跟着陈锋出去了。
文白看看欧景年,再看看时间,愤愤不平地出去了。
房间里忽然就只剩下独孤桀骜和欧景年两个人。
独孤桀骜不知道怎么地,就开始红了眼圈,咬着嘴唇,靠着墙坐着,一脸的委屈。
欧景年坐在床边,轻轻说:“没事的,你放心。”
她不说还好,一说独孤桀骜的眼泪就止不住了,扑簌簌地往下掉个不停。而且独孤桀骜的眼泪还不是那种秀气的掉法,而是瀑布般滂沱而出,顷刻间沾湿了整片床单。
欧景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对长得好看的女孩子向来没有办法。对长得好看还在哭泣的女孩子就更没办法了,扭捏了半晌,想起前女友哭泣时候的状态,狠狠心,咬咬牙,靠近独孤桀骜,把她抱进怀里,让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哭。
独孤桀骜的哭声戛然而止,流到一半的眼泪鼻涕卡在中央,进不去,出不来,只好一股脑儿地抹在了欧景年的衣服上——做这事的时候独孤桀骜还不忘了偷瞄欧景年的脸色,结果发现自己越抹她越开心,于是一面鄙视地在心里唾弃欧景年的“昏庸无能”,一面更加欢实地糟蹋欧景年的衣服。
而欧景年从头到尾,只是温柔地微笑着看独孤桀骜做这一切。
独孤桀骜抹完眼泪,又开始不好意思了。
不管再怎么说,欧景年对她真是够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