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云起面上赔着小心,心里却在骂娘,以一个受害者家属的身份?别搞笑了,要不是您秦大公子出马,老子至于在这里伏低做小颜面尽失吗?
“这件事是我们江海市政府处置不当。”刘云起赔着笑说道:“不知道二公子的伤势如何?要不要找专家会个诊?”
“那倒不用,”秦炜的脸色沉了下来,“虽然舍弟的伤势不重,但是桡骨骨裂,刀伤缝了十几针,头部还有脑震荡的迹象……”他越说,刘云起的头垂得越低,秦炜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秦家虽然称不上忠烈之家,但是秦家男儿若战死沙场,秦家绝无二话,可是好好的一个军人在街上被混混围殴,江海市的治安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刘云起讪讪地抬起头,嗫嚅着不停地道歉。
凌未坐在一边,一声不吭。
“听说贵市公安局接警后一个小时才赶到事发现场?”秦炜看着刘云起越来越心虚的脸色,说道:“我问过李团长了,陆战那边的人在市郊训练只花了二十分钟就到了现场,难道说江海市局的驻地比陆战的训练场还远?”
“这……也没用一个小时。”刘云起结巴道,可是说归说,刘云起也知道现在追究细节已经没有用了,因为人还在海军营部关着,不论怎么样得先把那群混混都捞出来吧?
“这么说,我弟弟在说谎?”秦炜挑了挑眉,脸上还带笑,但是那笑容让刘云起越来越不舒服。
这个人也不过三十多岁,怎么会有这么迫人的气势!
刘云起压下心里的不适,赶忙打圆场道:“是我记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