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怎么跟那个人开口,苏澈始终是没有想好,不过他也很快就明智地决定不再去伤这个脑筋,等到时候和那个人面对面了,苏澈相信自己将浑身上下都是勇气。
这个“到时候”来得很快,当天下午苏澈就接到了易先生的电话。
易先生有电话过来,这在他们之间只意味着一件事。
易先生永远会把事情安排得非常妥当,车接车送,从来不用苏澈费一点事,驶进别墅的时候车速慢下来,苏澈在那倒退着的窗外景色中捕捉到了那颗苹果树——他第一次过来的时候,上面的果实还是青青的,现在已经变了模样,要熟了。
吃过晚饭,外面昏暗了下来,庭院里亮起了盏盏灯光,苏澈推着轮椅,同易先生一起到庭院里散步,这里和喧闹的市区不一样,九月初秋的天气,太阳落山之后,已经会凉爽许多。
庭院很大很漂亮,花花草草树树矮灌丛,还有一条条的曲径小道。
灯盏也东一盏西一盏地错落着,亮亮的,很漂亮。
“……昨天剧组里又有人中暑了,剧组里消息传得快,大家一听谁谁谁中暑了,都可羡慕了,结果中暑的那个喝了盐水之后体温降下来了,他们组长一看就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没事就赶紧地起来,该干什么干什么吧——”
安静的夜色里飘荡着男人隐隐的笑声,易先生挺轻松地说:“这么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