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召唤,肖虎手脚麻利的下了马车,开始将马车内的东西一一整理取出,一次出行,要带的东西不少,他们觉得理所当然,旁人却暗自咋舌。
传闻中君湛然虽然说不上脾气古怪,但身有残缺之人多少有些孤僻,他偶尔说话不太好听,大家也都觉得理所当然,可没想到他竟然连衣食杯盏都要自行携带,马车里甚至还有个厨子!
当看到最后一辆马车里下来一个端着碗盘的厨子,徐东林轻咳几声,终于忍不住开口,“君楼主莫非信不过本官……”否则怎么连个厨子都要自己带来。
马车里毫无声息,肖虎上前几步,“徐大人多心了,我们楼主向来如此。”
这君湛然好大的架子,徐东林心里暗想,但此刻有求于人,不好多说,让下人一起前来帮忙,搬运东西,本意是想问话,如今却成了贵客上门,他亲自迎接,这情景被人看到即便有所误会,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里咽了。
就在肖虎他们命人搬东西的时候,南宫苍敖到了马车前,君湛然只听见门外语声清朗,虽是笑语,却有股不容拒绝的味道,“说好与你喝上几杯,今夜我们便不醉不归,你可不要找理由推脱。”
就在南宫苍敖说话间,骆迁把轮椅推到了马车前方,不等他喊肖虎,一双手却已伸了过去,好像已经做了无数次那样熟练,挑开马车前帘幔,也不说什么,更不容君湛然反应,南宫苍敖把里面的人抱上轮椅,黑影闪过,迅疾无比,动作却十分轻巧。
一落座,君湛然的眉宇动了动,似乎本来想说什么,但最后没有说出口,改成了这么一句,“你是怎么知道,我清楚那东西的下落?”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不打紧,边上徐东林霎时神情一变,也不知是喜悦还是焦急,面色紧绷,“君楼主果然知道那东西在何处?”
虽然南宫苍敖已经说了,但他还要问这一句,实在是因为不能相信,更无法想象,所有人遍寻不着的血玉玲珑竟有人知道它的下落。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我只问你那是不是一个指尖大小,通体圆润的东西?若是,我确实知道它在何处。”和徐太尉忧喜交集的表情相反,君湛然神情淡漠,那漠然之中好像还有一丝漫不经心,被肖虎推着,进了外厅。
“它在哪里?”徐东林着急追问,紧随其后。
“南宫苍敖——”直呼姓名,君湛然目光直视,似有含义,徐东林不解,南宫苍敖却眸色微阖,沉沉一笑,“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