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叹了口气,肖虎发现自己果然年纪大了,越来越喜欢叹气,“其实,楼主当年是有人侍寝的,楼主的眼光颇高,选的人也不多,但其中有一个容貌性情都颇合楼主的喜好,还算得上得宠。”
“后来呢?”南宫苍敖记得方才琴音,没有听出半点缠绵爱意,“他对她如何?”
“楼主他……”肖虎回忆当年,“楼主对她委实不错,她对楼主更是爱慕有加,不论楼主去了哪里,她都想随身侍候,不肯稍有离开,满腔情意,即便是瞎子都看的出来。”
“如你们楼主那样的人,女子自然是喜欢的。”南宫苍敖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有些古怪。
肖虎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点点头,“不错,虽说楼主腿脚不便,但除此之外任凭哪一样都能招来女子倾心,那个侍寝名叫明珠,她也是个苦命人,喜欢谁不好,偏偏一颗心全都扑在楼主身上,楼主对她,虽然衣食住行,无不命人安排妥当,但是……”
“但是什么?”
“鹰帅是知道我们楼主为人的,他对人并不那么客气,性子起来了,有时候还会发发脾气,对人对事又极为挑剔,他虽然对那明珠十分的好,但总不是那种好……”肖虎形容不上来,挠了挠胡子,“对了,就是不解风情!”
“但我看他在望春楼对那些歌姬的态度,似乎也算不上不解风情。”南宫苍敖又古怪的笑了笑。
肖虎更为奇怪,鹰帅这态度……
不管那么多,他继续说道:“那是场面应酬,我们雾楼到底也是在外面有生意的,楼主对那明珠却只是关切,怜爱是有的,但对女子来说,总少了点浓情蜜意,明珠对楼主已然一往情深,怎能接受自己所爱的人对她冷淡,后来便时常闹些别扭。”
“他的冷淡,她早该习惯才是。”
“起初是没什么问题,这里毕竟是雾楼,凭楼主的威严她还不会如何,可后来……”肖虎脸上多了一丝惋惜,“后来她怀了身孕,便开始变得多愁善感起来,某一日忽然问楼主,对她是否真心,是不是深爱于她,楼主当时没有回答,没想到第二日,她就投湖了。”
“你们楼主知道此事作何反应?”
“那一年是冬天,我还记得湖面上结了薄薄的一层冰,明珠是怎么跳下去的,谁也没看见,有下人经过的时候,她已经在湖里待了好一会儿,楼主当时得了消息,亲自赶到湖边,竟弃了轮椅,自己下了湖去!”
“他是为了她腹中的孩子?还是为她?”南宫苍敖的话每一句都有些奇怪,肖虎摇了摇头,“楼主的心思我哪里知道。”
“我只记得湖里的冰都碎了,楼主一个人翻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怎么把她捞了上来,自己却差点淹死在冰湖里,后来人是上来了,冻的脸色发青,腰也有一段日子难以动弹,请来的大夫说,估计是在湖里撞到了石头,又被寒气侵了,后脊上结了淤气,若是不散,对身体恐有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