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物早已被撕烂,那残破之处似乎是子啊提醒他昨夜的荒唐,从未想过会与男人有那种关系,他低头之时看到腿间的红印,手里的动作不禁停顿。
“看来你真是酒醉之后饥不择食,谁让你在这种地方留下痕迹的?”脱下衣物,处于光下,他这才发现身上的斑驳。
回想不起是什么时候有的,脑中残留的印象,唯有那种能将人焚烧殆尽的热度,不断侵入。
“礼尚往来,你为何不说说你自己?”南宫苍敖背过身去,背上的抓痕历历在目,言语之间自有调笑的意味,君湛然一看,顿时不再开口。
平日,都是一个人沐浴更衣,如今多了一个人,南宫苍敖的目光难以忽略,君湛然索性撇过头,“不要子啊哪里看着,你也来洗,等衣物送来,穿上就能回去。”
“你是不喜欢被人看着才是真。”认识的时日不久,不知道为什么,南宫苍敖却似乎已非常了解他,不再说什么过分的话来刺激他,打横一抱,将他从椅上抱入池水之中。
第四十四章 目的
君湛然犹豫了一下,没有说什么,身上好似被重物碾过,还留着那种粘腻的触感,进了水里,清凉的池水顿时将他包围,他缓缓吐了口气。
“平时你都是一人,可会幸苦?”揽着他的腰靠在池边,南宫苍敖先用水洗去两人身下干涸的痕迹,口中问的本事忌讳的,他却再自然不过的问出口。
他并不觉得双腿残废有什么不可说的,也并不忌讳,君湛然目光微闪,淡淡回答,“从椅上挪到池里的动作,我已经做了无数次,就算一开始不习惯,多摔几次也就熟悉了。”
多摔几次也就熟悉了。
究竟要经过多少次,摔过多少次,才能如君湛然这般自如的行动,甚至练就一番少有人可比拟的身手,这其中又要经过多少艰辛?南宫苍敖不是没有想过,却没想到君湛然会这么轻易的说出口,说的那么随便,那么若无其事。
“那是你几岁之时的事?”怕他多想,南宫苍敖又补了一句,“我不是要追问你的过去,不过是想多知道一些你的事。”
“十多岁。从那是起,我知道若是长久被人侍候下去,我就真的会成为一个废人。”谈起过去,君湛然也不若原来那么充满戒备。
“生来如此,怨不得别人,要是被伺候成一个真正的废人,没有人帮忙就什么都做不了,那该怨的就是自己了。”他扶着南宫苍敖的肩膀,借着水中浮力,靠在池边,湿透的头发在水里更显乌黑,就如他丹青妙笔所用的墨,在水里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