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趴跪在床上,轻薄的单层床纱完全无法阻隔床内的景色。纤细的左手手指紧紧抓着已经褶皱的雪白床单。如瀑的青丝散乱在雪白的背部,扬起的颈部,衬得肌肤越发雪白细腻。
右手向后探出,细长的手指小心的探入那处蜜-穴,呼吸声渐渐加重,无法克制的呻-吟从他的喉间细细的发出,像极了小猫的叫声。
只是,他此刻的样子,却不是一只小猫该有的模样。
手指猛然加快速度,他突然发出一声高亢的惊喘,右边眼角的那滴泪痣,仿佛真的要滴出水来一般,让人难以移开视线。
他的整个身体因高-潮而泛起迷人的粉色。在瘫软下去的瞬间,他叫出一个人的名字。
“子安……”
*
“呼!”睡梦中的温昊颜猛然惊醒,满头大汗不说,整张脸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他皱眉掀开被子,利落的脱掉已经濡湿的亵-裤,冷着脸换上一条新的。
离开江南已经一年半了,可他每次闭上眼睛,就会梦到这一幕。
两年前,他为了一桩案子,前往江南,正好遇到了江南首富之子桓绻卿遇险,顺手把人救了下来。
之后,为了找一个合适的身份,他就化名子安留在桓大公子身边做侍卫。
半年之后他办完事情,京城也急招准备离开。
那天晚上他去和桓绻卿辞别,没想到居然看到他自渎的一幕,而他意-淫的对象居然是他!
当然温昊颜可以很确定自己喜欢的是女人,哪怕他的府中并没有妾室。
可是,那时候他看到那个人那样猥亵与他,他居然只是脸红脖子粗的僵在门口,而不是拿着剑一剑结果了他。
当天晚上,温昊颜狼狈离开桓府,一路回京不曾回头。
但是……
从那天开始,桓绻卿就一直在他的梦中,无法挥去。
温昊颜黑着脸穿衣离开卧室。
现在,他再也无法信誓旦旦的说自己喜欢女人。可是,也不能说喜欢男人。
只要还个男人,同样的场景,他绝对会让人有来无回!
*
江南桓府。
“公子,您又头痛了?”小侍童桓号担心的看着自家公子。
也不知道怎么了,这一年半来突然公子就多了个头痛的毛病,疼起来简直是要命。
茶饭不思,睡觉都无法安稳。
短短时日,就把这十几年调养的身体给搞垮了,瘦的就剩下一把骨头,让老爷心疼的不得了。
可是看了无数名医,偏偏没有一点用处。
一个个说什么心病还需心药医!呸!一群老骗子!
侧身躺在软榻上的桓绻卿,抬起苍白无比的小脸。以前略带婴儿肥的可爱小脸,此刻已经瘦的下巴尖的戳人,唯有右眼角的泪痣,在眨眼睛时睫毛舞动间惑人心魄。
“我没事,你下去吧。”摆摆手,桓绻卿让人离开。
“是,公子。”桓号虽然担心,可也不敢忤逆自家公子,只好附身行礼离开。
桓绻卿看着自己苍白的手指,瘦骨嶙峋,自己看着都厌恶不已。
他自出生就知道自己的未来会在远在京城的相国府中。
早在多年前,父亲大人就已经和老相国定了姻亲,无论男女都不变卦。
因为他们桓家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可生子,且一生只有一子。
而这个秘密,外人知道的只有老相国一人。
可是,他却喜欢上了别人。
一个低贱的侍卫。
当时他想去表白,可是无意中听到,如果一个男人对你的身体感兴趣,那么就能拴住他。
桓绻卿苦笑,他当时一定是疯了!
居然真的偷偷请来小倌馆的南风,教他如何开发自己的身体。
学是学了,可是他一直都没有胆子去做。
那天晚上,他终于鼓起勇气,想先让自己适应一下,然后就去告白。
哪想到,第二天,那人居然离开了。
不告而别!
想想自己之前所受的煎熬,桓绻卿暗骂自己下贱的同时,又有着难言的悲伤。
居然连说都没有说出口。
这辈子,大概再也没有机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