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坟地打坐事件的时候,唐小软偷偷看了看身旁不远处的沐槿衣,大亮的阳光下她凌然而立,一脸冷淡从容,正与堂哥唐愷在谈明天出发去云南的事情。
唐小软现在一看到唐愷就感到恶心,当然不是恶心他本人,而是训练到半个月的时候,她的训练里便多了一项:看唐愷杀猪宰羊。看着体型壮硕的堂哥手起刀落,活生生的一只猪或者羊就立马倒在了血泊里,身首异处血污四溅。唐愷手法利落,没几下便内脏归内脏骨头归骨头地摆置好了,沐槿衣押着她上前观看全过程,自己一脸冷然麻木,只苦了她这从不看恐怖片的人,一次次吐得死去活来。
“你得早点习惯,不然会有更多的猪羊死于非命。”唐愷了解这小堂妹的性子,趁沐槿衣背身,暗地里挤挤眼睛。
“你……我……哇……”唐小软被恶心得胆汁都快吐出来了,被唐愷那满手血污一刺激,转脸便吐得很凶。
现如今可好,总算是熬过这夺命的三十天。唐小软眼巴巴地看着唐愷手舞足蹈,三句话不离夜郎陵墓,沐槿衣却只是静静听着,好半天才淡淡地嗯一声。心下不禁暗暗欢喜,唉,原来她跟谁都是这般磨人的冰冷,不单单是对她嘛!仔细想想,沐槿衣对她的态度可还比对两个堂哥要好多了,和他们说话,非万不得已,她基本都是单音节。
唐愷交代完唐云氏的话,三人便一起下了山。回到唐家大院,唐云氏一早备下了丰盛的晚餐,一桌子飞禽走兽看得吃了一月馒头的唐小软几乎眼冒绿光,果断抛下一切甩开肚皮大吃一顿,末了抹一抹嘴,心满意足地长叹一声:“唉,可算吃到点像样的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