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跟我睡啊……?”
“……,只有两个房间,要么你去外面睡!”墨澈盖着被子面朝内,声音听不出喜怒。
沐子熙摇头跟拨浪鼓似的,动作迅速的钻进被窝里。虽然被子不太软,沐子熙还是高兴,颠簸了好几天终于可以平躺着睡觉了。抱着被子蹭啊蹭。
手碰到墨澈濡湿的头发,不禁皱眉。这人都不在意自己身体吗?头发这么湿明早绝对会头疼的。沐子熙抓起床边的软布,放他头上擦擦擦。
“别动,我自己来。”墨澈一把抓过软布自己慢慢擦着头发。沐子熙则缩回手百无聊赖的靠着床头,看着墨澈光着的膀子发懵。也不知道怎么就脑抽了,直接掀开墨澈的被子,下面光溜溜……
只一瞬,沐子熙重新盖上墨澈的被子,转身,躺下……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飙泪。
墨澈身子猛地一僵,低气压瞬间笼罩着整个房间,沐子熙只觉得背脊一阵阵的发凉。以为墨澈要发作了,反正是他手欠,被打一顿也认了。等了好一会只听见墨澈悉悉索索擦头发的声音,然后躺下。
就完了?他不打一顿报仇么?
沐子熙转过身,看见背对着躺下墨澈的后脑勺。争取主动,先道歉。
“额,对不起,刚刚不是故意的。”
“……”
“额,那什么,我刚刚什么都没看到,真的!”再接再厉!“啊,不是不是!我不是说你的小…….”墨澈突然动了下,低气压又来了……啊,不对,越描越黑了!!!沐子熙想撞墙。
沐子熙带着哭腔讨饶:“要不你打我一顿得了。”不说话太吓人了,小心脏受不了啊。“不行的话,你也掀我的看吧,这样扯平好不好?”
有这么扯平的?墨澈黑线。
他巴巴的盯着墨澈的后脑勺,是死是活倒是给他一个痛快啊,等待无知的死亡是很痛苦的好不好!沐子熙在心里叫嚣。
“攒着。”
额?几个意思?
“哪天我心情好了,再讨回来。”沐子熙此时看不见只给他后脑勺的墨澈的表情,勾起的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你这是要玩死我的节奏么?!
东敖国.大都.刑讯司
拷问间里四周点着火把,把原本漆黑的房子照的通亮。地上跪着两个男子,手脚上着镣铐,身上布满各种用刑后的伤痕,两人不住的磕头求饶。
“大人,大人,小人说的都是实话啊……”两人不住哀求对面坐着的一个男人。坐着的男人斜着眼睨着两人,手里把玩着一把可以折叠的小刀。那把刀是沐子熙的。
“你说这些东西的主人是一亚金色头发的男子?”拷刑官坐在上位,语气平和慢慢悠悠,手指着在他边上的背包,有面包,还有喝了一半的矿泉水,还有就是沐子熙爬山时穿的衣裤鞋袜。还有他手上那把匕首。
拷刑官闭着眼说:”给我打。”站在两边的司杖一顿乱棒。打得两个人哀叫不停。
“大人啊,我真的没说谎啊,小人句句都说的是实话啊~~!!!哎呦~哎呦!!”
拷刑官一摆手,司杖全都往后一撤。拷刑官翘着二郎腿,下巴一抬道:“行,那你就告诉我这男子在哪?”
“额……”二人有点犹豫。
拷刑官怒目,一拍桌面。桌子上摆放的茶碗响应号召的哐当跳了一下。“还有藏着掖着的?今天不动大刑不舒坦了是不是?”
两人磕头如捣蒜,“小的该死小的该死,小的把这男子卖了……”只听见拷刑官的关节捏的咔咔直响。”卖哪了?”
“在乌图市集…….有个干瘦男人买了。”跪着的俩人就是当初把沐子熙当牲口卖了的人贩子。两人抖的跟筛糠一样:“那个男人是往北走的,当时出价19oo个都币,就把人带走了。大人,我知道的我都说了……”
乌图市集?19oo个都币,呵呵。能一口气拿出大价钱的没几家。
“把二人压进大牢,我先回禀王上。”
翌日清晨
村口围着几个人,两个青年把厚袄子卷好打包放在马背上,袁妈送来一些干粮和清水。不住的提醒墨澈要来看她。
袁妈唠叨完墨澈又继续唠叨银月,银月也一一应承,最后把目光放在了沐子熙身上。
“孩子啊,少主以后就拜托你了,多担待点。”说着又开始抹眼泪了。
额?额?额?这是要嫁闺女的节奏?问题是我现在还没有结婚的打算,再说我也不想娶个男人?或者男孩当老婆啊……
沐子熙一脸黑线嗯嗯啊啊的应付着,好容易要准备出发,他又开始发怵了。昨天晚上无意得罪了黑脸低气压,随时随地感受这低气压的洗礼,浑身都刺疼。今天跟他同骋一匹马,头顶上会一直黑云滚滚吧……
顶着黑云的压力,沐子熙也爬上了马背,还好这几天学会了如何上马,虽然动作相当笨拙难看。
两骑并排跑着,银月狡黠的一笑:“澈,昨晚你的小娘子哭了~”墨澈抓缰绳的手紧了紧,他知道,银月在隔壁肯定听见了。墨澈在心里记着帐,以后会讨回来的。
黑色低气压又在释放冷空气了,沐子熙在后面冻得只打哆嗦。他脑抽的问了墨澈一句不该问的话。
“墨澈,你娘子也在这个村子里?”沐子熙后知后觉的发现,气压越来越低,墨澈的脸黑的不能再黑。
诶?诶?诶?我又说错话了?
银月抿嘴轻笑着,对着沐子熙眨巴眨巴眼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