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从心口开始发凉。
郑和想大吼一声:
我就是个傻逼。
但他什么都没有说,静静地转身,静静地回屋,宛如没有出现过一般。
同一时刻,没有开灯的漆黑房间。
白先生站在床边,电话散发白色微光。
【是的,我们会查清这件事情……】
白先生疲劳地揉揉太阳穴,沉声道:“你们把他的资料给我传过来。”
【请给我们一天时间,他……】
看不见五指的黑暗房间里,只有电话里的声音还在继续,窗边人早已离开。
……
是的,郑和难得一见的吃醋,还弄错人了。
六十四
郑和躺在床上,他等了不知多久才听到开门的声音。
“郑和?你睡了吗?”
他的耳畔是那个人温柔、低沉的声音,伴随而来的温热的水汽,郑和藏被子里的手狠狠捏住,才不至于冲厕所里呕吐。
他是金主……郑和提醒自己,他是金主。
白先生贴着他躺下,发出舒服的叹息声,过了一会,他把被子里郑和的右手拿出来,细细亲吻,一下又一下。
郑和没有出声,他依然在装睡。
只要他自己才知道,他紧紧咬着下唇,一颗眼泪顺着眼角落在雪白的枕头上,安静无声。
第二天,郑和早早起床,收拾东西。
床上睡意朦胧的白先生转身,问:“郑和,你在做什么?”
郑和收拾东西的手停下,他意识到自己如果这么离开实在太做作,道:“没事,我看剧本呢,你继续睡吧。”
白先生掀开被子一角,拍拍身旁空位:“那到我身边看,床上怪冷的。”
郑和深呼吸,调整好心情,躺回他身旁:“谁让你喜欢裸睡的?都深冬了,小心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