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苏拂答应了一声, 转移了话题,“那本日记我给您带过来了, 我实在找不出那是什么魔法所导致的——当然,如果您愿意将图书馆的某些书借给我的话, 说不定我会有所收获。”
邓布利多沉静的道:“苏, 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哦, ”苏拂耸了耸肩, “我记得的,我会尽量少接触黑魔法——但是那本日记上所使用的肯定是黑魔法,我问过奥利凡德先生, 他说没有哪一种魔法器具可以作为承载人思想的容器。”
“这件事推后再说吧。”
“也行,另外稍作提醒, ”苏拂皱眉道,“不要让哈利知道小天狼星和他父母的事,我看以他的性格, 这样会很危险……”
“我会注意——”
苏拂过去轻轻戳了戳福克斯的尾巴,呢喃道:“哈利·波特, 救世主——责任太重了。”
“苏?”邓布利多叫了一声,“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 哈利是个幸运的孩子,毕竟他可是阿瓦达索命咒底下死里逃生。”
“世人所以为的, 他是第一个经受阿瓦达索命咒而不死的奇迹, 但是其实在更早的时候, 还有了另外一个中死咒而大难不死的巫师——”
邓布利多坐在桌子后的高背椅子上, 修长指尖交叠碰在一起,半月形的眼镜后,湛蓝透彻的眼睛里泛着神秘宽广如海洋的笑意,“——就站在我眼前。”
苏拂默了一瞬,道:“对——这是一个秘密,同样也是一个谜题,我在……等待着您解开它。”
邓布利多不置可否的道:“活着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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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拂回到自己家的时候已经很晚,她从壁炉里出来,了无所趣的倚在沙发上发呆,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然后就发现她收到了很多条短信
都来自于同一人。
想想也是,这个世界上除了夏洛克再没有人会给她发短信了。
她站起身,直接幻影移形到了贝克街。
雨依旧在下,她抬起魔杖用魔力撑开一把透明的伞,再顺手将路灯全都灭了,整条街都魆黑一片,大概是因为天气的缘故,人们都睡得很早,只有221b二楼的灯孤单的亮着。
苏拂掏出手机拨出去一个电话。
“你吃晚饭了吗——”
“你在哪?”
她未说完的话被夏洛克直接打断,苏拂只好截住话头,还没有回答,夏洛克已经继续道:“雨声?风声,你在外面?”
“嗯,”苏拂答应道,“你不是说你没吃饭?现在吃了吗?”
“你为什么突然搬走?”
完全风马牛不相及的对话。
苏拂无奈的道:“我一个人待习惯了。”
“还会回来贝克街吗?”
“不会。”她回答的不假思索,末了却又补充,“不过我会经常过去看你和赫德森太太的。”
“well,”夏洛克竟然没有反驳,“你还在蛋糕店里工作吗?”
“暂时会留下。”
“ok。”
他说完挂了电话。
所以从始至终苏拂都不知道这个家伙到底有没有吃饭。
她哂笑一声,拍了拍落在袍子摆上的水珠,幻影移形离开。
贝克街的灯火重新亮起,被雨幕冲刷成一片昏黄模糊的颜色。
221b的窗帘扯开一条细长的缝隙,窗边的乐谱架子上栖着姿态懒散的猫头鹰,身形瘦长的年轻男人站在旁边,对着窗外骤然亮起的街道,微微垂眸。
他抬头道:“你能找到她,对吗?”
猫头鹰漫然的叫了一声,偏过头去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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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沃罗·冈特,斯莱特林后裔的最后一支,居住地不详——不过我觉得魔法部应该会有信息记载。”苏拂合上一本厚重的硬皮书籍,对坐在桌子后面的邓布利多皱眉道,“马沃罗是他的中间名,而他自称是斯莱特林的后裔,那冈特肯定是他的亲戚没得跑了。”
她搬回四棵枫树街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这半个月里,她大部分时候留在霍格沃兹,密室事件引起了邓布利多的注意,那本日记依旧放在他的抽屉里,并且经常被拿出来翻动,但是关于它的谜题,依旧停留在猜想阶段。
邓布利多对于她的话语,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但是魔法部的档案不是那么好查阅的,尤其这涉及到个人**保护的问题,”苏拂继续道,语气有点嫌弃,语速也很快,“最主要的是,康奈利·福吉这个家伙一点也不配合,他绝对是我见过的最无能的政府官员。”
“康奈利确实是个非常安于现状的人,”邓布利多道,“查阅档案的事情暂时交给我,我想我会努力说服他。”
“祝您好运——”
“苏,你为什么要搬回原来的房子里去?我记得你说过,非常乐意和福尔摩斯先生相处。”
“咦,您真是无所不知。”
“这只是一个很简单的小推理,”邓布利多微笑道,“就像福尔摩斯先生经常做的那样——如果你还住在贝克街,肯定会用幻影移形,虽然我在你搬入贝克街时就帮你,而你因为顾忌着福尔摩斯先生而从未使用过,但是从几天前,你过来,所以我猜测你应该离开了贝克街。”
“是啊,”苏拂懒淡的回答,“一个人的住着要方便很多,至少可以随心所欲的用魔法,我毕竟是个巫师。”
“但是我还是倾向于你多与其他人相处,我猜你现在来往的就剩下我这个老头子了。”
“没有,”苏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