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银蓝色的光芒如流星般跨越了大半个英国,抵达一片黑色的湖泊之上。
湖畔的山坡上耸立着巍峨壮阔的城堡,塔尖林立,几朵温暖的灯火点亮了黑幽幽的夜。
它落在了八楼一扇亮着的窗户前。
“哦……苏有消息传过来?”
压花玻璃窗被人从里面的推开,伸出一只苍老修长的手,他手指一招,那只银色的动物跨进窗栏,神气活现的抖了抖颈毛。
一只巨大的纽芬兰白狼。
白狼利齿锋锐的嘴一张一合,传来苏拂低哑疲倦的声音:“我找到那起碎尸案的凶手了,马上就过来,请您不要离开,另外我需要冥想盆,希望您没有把它借出去。”
邓布利多坐在书桌之后,半月形的眼镜片上映照出他湛蓝的眼瞳,和前方地毯上正在消散的守护神。
西弗勒斯·斯内普推门而入。
“抱歉校长,”他的脚步非常匆忙,“我刚才看见——”
“苏的守护神,”邓布利多从椅子上站起来,“它带来消息,她找到凶手了,但是她本可以直接过来,所以似乎——我猜测——她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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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鬼玩意儿……”苏拂将那截插在她肩膀上的触手□□,带动了稍微凝固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她用飞来咒召来白鲜滴在伤口上,简单的包扎一番之后才仔细的打量扔在地上的怪物触手。
它已经完全枯萎,前端的尖刀也缩了回去,看上去像是风干了几百年,成色非常具有历史意义的腊肉,沾染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苏拂用魔杖戳了戳,然后变出一个玻璃瓶子将它装了进去。
她起身稍微理了一下头发,从柜子深处拽出一件黑色的巫师袍套上,幻影移形到了霍格莫德。
深夜幽静无声,苏拂的因为战斗和伤势,脚步微沉重,头蓬的下摆拍打着脚踝没过露汽很重的杂草,她一路走到村子尽头,看见了一盏蓝莹莹的灯。
“西弗勒斯?”
“邓布利多说你很快会过来。”
苏拂收起魔杖:“抱歉,出了点意外。”
“你受伤了?”
“嗯?”苏拂挑眉,“我的脚步声?脸色?左臂僵硬?血腥味?”
西弗勒斯露出疑惑的神情:“你在说什么?”
苏拂:“你是怎么知道我受伤了的?”
“邓布利多的猜测。”
苏拂:“……”
我他妈真的以为全世界都是夏洛克·福尔摩斯……
“所以你真的受伤了吗?”
“一点轻伤,”苏拂无所谓道,“已经处理过了。”
西弗勒斯用魔杖在大门锁链上敲了几下,黑色的大门应声而开。
“你是不是又没有用愈合咒?”他了然而讥诮的问。
苏拂略有些尴尬:“……那啥,不严重啊哈哈哈。”
“有个精通黑魔法的女巫活了几十年却还不会念愈合咒,”西弗勒斯冷冷道,“这真是自梅林诞生以来最大的笑话。”
“只是不太熟练好吗?”苏拂大声反驳,并立即转移话题,“邓布利多是怎么猜到我受伤了的?”
西弗勒斯眼神讥诮,仿佛在说,你转移话题的方法真不高明。
苏拂继续打哈哈:“不管他怎么猜到的,我倒是认识一个人,哪怕他和你素未谋面,只要他站在你面前,就能推测出你的生平事迹和近期活动。”
“你确定他没有使用摄魂咒或者他本身不是一个摄念者?”
“当然,”苏拂耸肩,“他是个普通人。”
西弗勒斯微微停住脚步,皱眉:“麻瓜?这不可能。”
苏拂不置可否,再没有见过夏洛克·福尔摩斯之前,你永远不会相信他,见了他之后,你开始不相信这个世界。
说话间到了八楼,不等他们说口令,邓布利多办公室门口的石头怪兽已经自己跳开,它身后的墙壁裂成两半,螺旋梯子往上传来邓布利多洪亮悠长的声音:“你们在聊什么?”
苏拂轻巧的跳上去,邓布利多提醒:“慢点苏,或许你需要庞弗雷夫人,但是她现在并不在学校。”
“说起来西弗勒斯你竟然在学校?”苏拂转身道,“我还以为你会回家……”
“我必须提前制作出第一批狼`□□剂,”西弗勒斯唇角抹开惯有的嘲讽笑容,“以备不时之需。”
“好吧,”苏拂转回去,“不介意的话,教授,请给我一个‘愈合如初’。”
邓布利多愉快的笑了起来:“这么多年过去,你对这个咒语依旧不熟练。”
苏拂:“能麻烦您别笑吗,谢谢。”
邓布利多抽出自己魔杖轻轻一挥,红光闪过之后苏拂肩上的伤口便以能感觉的到的速度愈合。她大力的活动着肩膀:“好了,现在让我们进入正题,教授,借用一下您的冥想盆。”
邓布利多再次挥动魔杖,一个黑色沉重的东西从隔间里缓缓飘出来,落在苏拂面前的架子上。
“ok……”她抬起魔杖对准自己的太阳穴,缓缓抽出一抹银蓝色的雾气,或者是细线,它落进架子上那个边缘刻着晦涩如尼文的浅浅石盆里,像是化作了流水旋转的镜面,或者实质化的美丽月光。
冥想盆表面升起一道虚幻的身影,正是那个长了食人花脑袋的怪物一口吞去了女孩半个身体,溅落的银蓝色的血滴虚化在周围的空气里。
“这是什么东西?”西弗勒斯皱眉问。
苏拂淡然:“看看不就知道了?”
她说着将手掌伸进了冥想盆里,整个